无言的自述（诗散文）
文/封期任
1
把命运扭成方向盘，不想，可以顺利抵达人生驿站。
世事难以意料，有更多的人来转动它。
昨天的领域是不洁净的，开出恶之花。
星星，曾经很亮，多像我透明的思想。
弱了——弱了——
快熄灭了，而我不能添加光源，这是极端的痛苦。
“阿风” 是一个符号，一个用了半生来拨弄政治，又被政治掩埋的符号。
被世界遗弃是一种原罪，我宁愿，选择高傲的活着，哪怕做一个落魄的诗人，
至少，我的灵魂还醒着，比睡死的肉体强。
给黑房子一点亮光吧，我想让血液燃烧让思想飞翔，我数不清是第几重精神淬炼了。
厚实的高墙啊，你能阻碍我的视线，却不能摧毁我的意志。
抹不去的，都抹不去，没有人可以篡改历史。
时间也不例外，二十岁的年纪，可以用上鲜嫩这个形容词。
2
三尺讲台，我神圣的向往。
孩子，你的目光多纯洁，靠近我一点，靠近。
知识的殿堂熠熠闪光，我们铸几把钥匙，一同接受照耀，提着火种飞翔。
“优秀教师”的挂冠，是镶在坡地上的红宝石。
我从坡下赶来，摘取。气喘吁吁。
不舍得离你而去，我挚爱的钟声，我委身过的黑板。
请原谅我爱你们爱得不够久，几年来的相濡以沫，
我熟悉你们的每一朵微笑，你们宽容的目光，
却把我送上了人生涌动的浪潮，全乡的希望，就是我的希望。
我担心自己载不动这浪潮啊，乡民的心声，就是我努力的方向。
纷扬场中的灯红酒绿，醉意场中的你推我攘。
我只是站在边缘偷偷望望，我想在“乡长”这只翅膀上绣上厚实的思想。
引领我的父老乡亲，飞向绿色汁液浓郁的地方。
是什么在晴天白日灼出壮美的光芒？
是什么使华美的舞姿上长出悦耳的旋律？
多么和谐，多么美好。
我坐上了年轻时渴盼的的凳子——
“教育局长”这个称谓，又一次让我欣喜，激扬。
我忙着打扫门庭，浇花，锄草。
生怕蒿草，覆盖我矮小的思想。
哦，虫子太多，我需要农药来阻止糜烂，据说农药有毒。
3
魔鬼的扣子滑下，满城一片黑，铺天盖地的黑，
无了无期的黑，包裹我、吞噬我。
是路过的老鼠把地狱的铜环咬断么？我怎么陷入这样一个阴冷黑暗的地方？
光呢？鲜活呢？美酒呢？掌声呢？
这些追随我多年的东西，变成了一束束漠然猥琐的神情，从我身上插过，躺成地上的长眠烛火。
我努力，直起目光，不能让自己颤抖。
绝不能。
好熟悉的味道哟，香芋酥笋鸡，妻子知道我最爱吃的。
铁栏杆太结实了，我动用了全部的能量，还是没有搬动口中的梦想。
4
很像，我能听出脚步声。
是她，真的是她叩响了探视的地板。
尽情流泪啊，古人言，男儿有泪不轻弹。
然而，此情此景，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的眼泪放任自流。
我亲爱的妻子，请收起一个男人没有说出来的誓言——
以后，若还会有那天一天，当乌云散去，春水再来时，树枝也不再嘟哝着小嘴唇。
那一刻，我一定，一定陪你到黄昏捡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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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5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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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5 09:07
楼主
发表于 2013-11-5 16: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