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值得骄傲的名字》
是啊!我已经多次忘却你,忘却我们曾经幼稚的梦幻;以及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就像乡村的痛楚被一种碎碎的声音,一次次掩埋在褐色的泥土里一样。
很长时间,我已经没有这种感觉。
这时,仿佛有雨的声音穿过黑夜的长廊。不,那种声音是从一支斑斓的舞蹈,或者一棵赤裸的树中传出的;不,那是从田间的坟墓中发出的一种灵魂之音,一直植入我的血管,植入我那心中的伤痕里。
而我最终是从一个婴孩的啼哭里走出来。蹒跚地在晨光里,一路上撒满杂草、谷粒和石块。
不为一朵忧郁的花在苏醒,只为一缕漂泊的记忆。
而记忆已随一匹白色的马车驶过,这并非是因为一个出生在早晨的名字;或者一个值得骄傲的名字。
@ 《安静》
就在那个时候,我看见那个跳舞的人,用刀刃砍去自己身体中的几根神经,并把它掩埋起来,让它成为泥土的一部分。
我想告诉你,这是真的。每到黑夜,那个跳舞的人就从灵堂里走来。
并努力地把四肢变得柔软,把身体和思想保持一致。
这样。他看见安静的天空蓝蓝的,没有一丝感伤。这样,他安静的坐在阳光之上,坐在一支野菊花瓣之上。
这时,我打开一首诗来看,看他是去了远方,为一段难以割舍;为多年以来,他的心跳一直贴近大地。
直到一头野兽在远处低吼;山上的绵羊,四处逃散。而他,仍然席地而坐,仍在苦禅爱恨。
我想这时,他的泪,是安静的,如同这样的夜;如同一杯悠悠的普洱茶香。
这时,清醒的我,还有往事和余生都是安静的。
@ 《有一种花》
自从那个春天已经控制了我的呼吸以后;每一天,我都在深夜醒来。
醒来。我都会置身于树林里,坟墓边,长满枯草的地方。我都会感觉到,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家。
最后我终于发现有一种花,每到深夜时,对我开放;那是一种很幽静的花。
这时候,无所谓花的名字。或者早些年间,在我身边路过;或许开放的色彩依然那么纯净。
直到今天,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豁然感觉到它的亲切。
有一种花,生长在我的内心深处,正热烈燃烧;有一种花,它有着一双潮湿的眼睛,让我不忍凝视;有一种花,纯净的如水,已然抵达我的心底;它就是一种甜蜜的死,已然穿越我的家乡。
@ 《梦醒时分》
有些梦,醒来,就不要再续;否则,一定是一个深渊。还有更不要担心东西的得失。
有时,上坟的日子会让你听到让你激动的声音;还有唤醒你所有的感动。
抬头望向忧郁的天,心里不免涌起忧郁的情感。
就像在某一块田里,看见一株高粱的倒下;但它确曾穿越过我的身体,让我习惯了迷茫,习惯了有一只鸟,在月光中寂寥的鸣叫。
看天空里,纯净的如同雪花的颜色。
不禁还是想起那只白色的鸟,还有一把最著名的菜刀;让我顿悟那历史与时间的交错;让懂与不懂的我们依然活的快乐。
就像又想起年轻时候的我。
让我怀念起水库、游鱼、蜻蜓;怀念家乡,山坡上的野葡萄。
感慨那已多年,没有回去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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