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李太伯 于 2015-8-14 21:04 编辑
李太伯:海德格尔的思与当下的中国诗坛
语言是道路。
通由这条道路,我们能发现、走进或创立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这是当下使用语言的诗人所关心的。
中国当下诗人,一直想通由语言内部的路,走向一片境界与世界相融合的天(抱歉我用这样的词汇去组织的文句),这可以从不得其门而入的象征派先行者李金发那里找到例子,我们也可以从海子、骆一禾两人的散句中通往另一个世界。如果说北岛是人世背景下的抒情歌者,尽管他的背景是闪闪的星空,那么海子,骆一禾已经和当下众多的诗人已经进入这个星空的内部,在人类精神背景中梦游与眺望了。
在人类精神内景观照当下,会萌发禅宗似的体验与佛家的慈悲,在这种状态下看世界,世界变成了道的言说,我们都是成了语汇能动的一部分。通由语言的路,对生命的精神状态的瞬间挺入,让诗人与读者忘记了自身与语言的存在,让他们与全部的精神世界融为一体。
这不是对真理的探寻,尼采说:我们有了艺术,才不致于毁于真理。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诗,是对人类存在背景的一种提升,正是因为我们可以通过诗回到精神背景中,才不致被“自己”所阻碍,才得以让每一个人回到民族的历史本源,这是属于诗思者的世界,象诗一样思考的人。将语言由能指变成所指,诗中的所指再变成能指层层深入,一直看到“自我”从镜子内部走出,“他我”向镜子内部走去!
所以,在海德格尔这里,诗不是现世的诗歌艺术,是诗思者之思。海德格尔是一个诗思者,他记录下他的诗思,成为重要的哲学著作,而不是诗歌作品。他没有为我们建立起诗的能指文本,而直接论述了诗的所指镜像。
海德格尔对这一点说得很透澈。
他说:“诗乃是一种创建,这种创建通过词语并在词语中实现。”
他说:“诗乃是对存在和万物之本质的创建性命名——绝不是任意的道说,而是那种让万物进入敞开的道说,我们进而就在日常语言中谈论和处理这些事物。”
这位受到尼采和胡塞尔影响的存在主义者海德格尔及其的思想影响了二十世纪的西方,也影响着中国。中国当下的一部分诗人,正从修辞的角度,或者以语言梦呓的方式打开诗境。
在这个层次我们随处看到的是语言的断垣残壁,与被开采出来的混合着梦呓的各种语言碎块。在这个层次,让他们优雅地使用声音,只能像李太伯一样沦为俗世的歌者,但我李太伯喜欢这一点,我不愿端居精神的内核中做茧。
所以语音,人类之音,在这种情况,更加无人注意,弃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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