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如花 于 2013-11-14 07:50 编辑
导读:一种黑暗越强大,其中的诗者,就越会感到只有自身存在,自身醒着,抗衡吗?抗衡的形式之一,就是与乌鸦的黑,形成鲜明的对比的“白”,要白得耀眼,白得醒目,白得纯粹。诗者保持着内心的决绝和纯粹,保持着愤怒的权利和姿势。他拿起弹弓,弹弓杀伤力并不强,在强大势力面前,弹弓显得弱小和无力,但是诗者依然要射出去!射向乌鸦,射向天空,射向黑暗!
雅歌:乌鸦
余怒
乌鸦的聒噪建筑在我的寂静上
它离开形式的巢
以强大的乌黑
平衡各种鸟
它用一声尖叫
使一堆废墟
再昏眩一次
天空已经离去
只剩下乌鸦的表象和我
乌鸦大 我小 我洁白
在大的乌黑中
白成了瑕疵
我对傍晚的天空
有着一夜那么深的成见
它被我用一只弹弓
转嫁到了乌鸦的身上
乌鸦:我留在天堂的影子
客观的尸首
一片殉情的羽毛被咒骂引用
1992.2.29
我读后感觉本诗通篇用了象征的手法。乌鸦,各种鸟,天空,废墟,弹弓各有所指。
乌鸦是一种鸟,作者把它夸大作用,用来象征某种黑暗势力。
在强大的黑暗势力下,作者是寂静的,他看到各种“鸟”,象征大小不等的各种团体,都哑然无声。
第二节,“废墟“,象征本就颓废,麻木的有某种权力的人!乌鸦的尖叫使废墟昏眩,可见乌鸦的威力之大。
一种黑暗越强大,其中的诗者,就越会感到只有自身存在,自身醒着,抗衡吗?抗衡的形式之一,就是与乌鸦的黑,形成鲜明的对比的“白”,要白得耀眼,白得醒目,白得纯粹,当天空黯然失色,四周一片黑中,白,好似是多余的,成了瑕疵。
然而,诗者保持着内心的决绝和纯粹,无论怎样黑,黑怎样强大,作者保持着愤怒的权利和姿势。就像诗者的名字“余怒”,“我愤怒了”!
“我对傍晚的天空,有着一夜那么深的成见”天空的象征,代指有更大的权利的某个组织或者某个人,他纵容‘乌鸦’的黑,遮天蔽日,天空不管不顾,是失职的,纵容的。
于是诗中作者敢于拿起弹弓,弹弓杀伤力并不强,在强大势力面前,弹弓显得弱小和无力,但是诗者依然要射出去!
射向乌鸦,射向天空,射向黑暗!
诗者的愤怒和怨达到极点。让自己幻化为另一只乌鸦!这就是最后一节,“乌鸦:我留在天堂的影子!”现世抗争不了,死去之后,也要以一种很强大的力量出现。
追溯乌鸦这一意象地运用,“乌鸦作为一种文学意象在中国古典诗歌中的出现最早可以追溯到我国诗歌的源头---《诗经》“世俗意象乌鸦作为一种“恶”的世俗意象在诗歌出现,最早见于《诗经·邶风·北风》:“北风其凉,雨雪其方。惠而好我, 携手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莫赤匪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携手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在这首诗中,乌鸦和狐狸实际上都是比喻人民痛恨的贪官污吏。”
“乌鸦在楚辞中更被赋予了丑恶、奸吝的色彩,是属于恶禽臭物意象的分支,用以象征流俗小人。”在《涉江》篇末乱辞云:“鸾鸟凤凰,日以远兮;燕雀乌鹊,巢堂坛兮。露申辛夷,死林薄兮;腥臊并御,芳不得薄兮。阴阳异位,时不当兮;怀信侘傺,忽乎吾将行兮。”这里的“燕雀乌鹊”,正是 “恶禽”、“臭物”,而“恶禽”正是屈原眼中的奸邪小人,字里行间蕴含了诗人对它的鄙视与唾弃。(《日落归飞急 霜台夕影寒》 ---试论中国古典诗歌中的乌鸦意象陈金琳)
我认为这首诗歌中乌鸦这一意象的运用,并没有突破前人,用以代指某种黑暗势力或奸佞小人。
他的唯一突破点,就在诗歌最后,“乌鸦:我留在天堂的影子” ,乌鸦是现实世界的尸首,一片殉情的羽毛被咒骂引用”
殉情一词,把整首诗歌的基调降下来,把对政治(我自认为的)愤怒,转化为“爱情” 这一风花雪月的题材表达出来,有作者自己的苦衷,许是政治话题是敏感话题。
读的是我自己的感觉,可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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