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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译经典名画】(之十五)《干草堆》
——读莫奈同名油画
文/戴永成
干草,堆成草垛。草色的血,堆成火焰。
一根根干草,生命的最后一滴血,被风从骨髓里抽干。枯草,干涸,只剩下清瘦的骨头。
农人如草。一根根骨头,堆成干柴,只需一根火柴,便能点燃熊熊烈火。
十字架与干草堆。宗教与哲学。神父与农人。对峙成黑白棋子,敲打法国。
干草,绿着地生,枯黄地死。法国的草,在中国的唐诗中活着。
草根不死,梦春风不灭。宿命的草,不连根拔掉,灵魂依然皈依死亡。
草色的血,喂养了村庄与巴黎。一滴滴汗、泪与血,换不来充饥的面包。
干草被点燃成炊烟,炊烟弯曲了天空。脚印被愚昧包裹,灵魂弯曲了道路。
等待,等待,再等待……干草,一定会燃烧。
1871年的巴黎公社,是法国城市的旗帜。1890年干草堆,是法国村庄的一个缩影。
工人的血与草色的血。只要两滴血,融汇成一股力量,便能排山倒海,气吞山河。
不死的干草堆,或许能成为巴黎公社第二个火药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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