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冬季
走进冬季,没有茂盛的芳草,没有沸腾的渡口,没有喧嚣的马路,尽是秋褪去后的残留物,以及万物凋零后的斑痕。
我的诗页飘着雪,很松软空寂,长江大桥也瘦身了,桥身很滑,车减速了。
我在东海边丢弃的思绪,冷却在波涛下面,没有黎明时刻,与夜一样的黑。
江水面,仍有飞鱼掠过水面,来来去去的船舳撕碎了冬的宁静。
早雾比以往更重了,长江两岸的寒色像僵硬的两行诗。
冬天似乎让所有的繁华徐徐谢幕了,冬季好像使一切的喧哗渐渐冷却了下来。
飞鸟已经折叠了翅翼,轻舟挂浆在渡口,海滩上空无一人,海浪空寂地拍打着岸脚的螺贝。海礁一如前年,凌寒浴浪。
多少事在冬天冰封起来,多少文字不再发出铿锵的音响。
所有的细节化为雪片,俏然无声地落到地面,溶入树的根系;所有的回忆都化归为穿越冬季的切线。
一切的回眸,焦点在那个渡口的空舟上。冬季在经线方向移动,大江临海张望的雪色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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