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蜿蜒爬行的巨兽,任干渴的唇竭力呼喊,隐匿在记忆中的波涛,也不肯出来。
一种美的沦陷,美的诞生,一种心被风景伤害的开始,一种委屈人生呈现的过程。
帆与船的爱情已经萎缩,船对岸的眷恋已经厌倦。自信陷入了震中,恐慌有了制高点。
就因为我的名字陡岸船艰险,就因为我自然卷曲的长发大面积脱落,你就用无谓的琐事,撕穿张挂的帆,用猜疑和嫉妒,折断并不挺拔的桅杆,用无意识的沉默,有意识的寒喧,堵塞漏水的船舷,使它停泊在干涸的河心,看太阳滴着血果子般滚动,看两岸在咆哮的风里,互相撕打,看我怎样在梦里,对她充满温柔的怜悯和作恶的念头。
曾经被一千重云天动议,被一万座高山欢呼,如今一切都显得沉重,浪花渐已咽泣,关于烈焰和热浪,以及生命的自由和必然,都残喘成淡漠的往事,像许多回首,目光黄了……
你是一把锈锯,在不停地锯着我和她的心。
握着你的,仍是情感之手。
干裂的心,恪守着对水的怀念,和诅咒让人和生命充满延续的心愿。
面对你伤痕累累的心,我真怕那最初的海誓山盟,有一天会汩汩地流出来,把我和她的忏悔,重新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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