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弦月 于 2013-12-8 12:28 编辑
镜头(三章)
文/王弦月
离开地面轨道的目光游离于实物之外,悬浮似的想象拥挤成节,于是剖解。
碎片•影子
惜花的蝶舞过花蕊便轻轻飞走,不落,不啄。
只悄悄静静轻轻飞过,阳光的投影和蝶影重合,折叠的纯美依恋散了,原不过暂落的泡沫影儿,碎片?
那时,垂泪的拥抱惊扰了喜剧笑脸的泪腺。流淌变河流,拦不住,止不了。
那时仍然相信重新来过是生命里再次的牢牢珍惜。
碎片,散了;
影子,碎了;
碎的影子不再复还,一只埋首的蛙,井底的蛙,渴求小鸟掠过的清影,何尝不是?
仅仅埋首于井底的蛙。听取蛙声一片,永无法往平莽里找寻一片蛙声嚷嚷。
不经意间,一股莫名地风袭乱了一地,花片衰零,蝶纷纷,影幢幢,躲开哭泣,谁能捡得了裂痕斑斑的碎片么?
捡得了而完整的又有几许?竟颓败的如此荒凉,不复从前。笑依旧,花依旧,蝶依旧。碎片,散了,影子,碎了,却已无可厚非。
辗转的筏子
醒后,我又倒在冰凉的石椅上,四下里来得尘埃快要封了鼻。
嘴唇颤颤也显得无力呼吸。被封印了模样成了橡皮泥的工艺。
活生生的雕塑品,石椅上的展览物,忘掉摇曳的风中游弋的漫天谎,睡着了而已。
残忍的伤划过记忆的储藏库,唐代欺了汉要一如既然走下去反叫宋而取之。
历史的轨迹反反复复,谁为谁家写史也要事先问个明白。
食物链上只分强大和微弱,算不得礼貌性的询问:
愿意或不愿意,答应或不答应,突然出鞘的剑一并刺在了延伸的水流中,断了,续了。
一支筏子交予你交予他,最后少不了还得交予一个我,无所谓几时几世,辗转了一代一代代。
我在梦游一段需要后来者破解的历史,朝代更迭,筏坏,再修。
橡皮泥的角色变了又变,难不成它的初衷就是被捏塑的么?
醒后,彻底失忆,来得正是时候,我忘了。
闪念
一闪念的而今,昏黄的灯光低垂了帘幕,远远近近的镜头里闪现了陌生或似曾偶识的身影,却找不到相对应的熟悉。
漆漆地走廊上那并非旁人的脚步声,是我的。
慢慢提着十二分的警惕用一只脚去摸索台阶,一个一个。
深渊似的程途呈现眼前,很久的曾经,再无心力去牵挂书中的什么什么了。
很久以后,依然如此,我说我在初春轻叩季节之门的时候迎娶了寒冬,你们摇摇头。
我说我在寒冬里有根炽热的火把,在忧郁的怅惘的夜晚喷发,燃烧。虚空的灰烬匍匐在水泥地上找寻黎明,你们摇摇头。
天空何止高我丈许?哪一眼瞬间的视线能够留得下过往的刹那?哪一支年少的歌谣还可以响起在青年的某个夜晚?你们点点头。
一闪念,而今远行的愿望和想往支离成节,与生活的偏离不过如此。
闪念即逝,记得曾有过。“咔嚓”一个镜头一处风景,我仍在与其陌路之外停留,你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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