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莲子
题记：好多梦缠绕着我。夜里，有时也是白日的梦。如一粒粒碎片，收起来，全当梦呓。
（一）震颤的呐喊
我打死了一只偷袭的老鼠，在处理它的尸体时，窗棂上爬满了观望的蝗虫。
轰撵时，蝗虫变成了老鼠。
几个人到酒楼里寻欢，老鼠遍街。跺一下脚，一个个像受惊的小狗一样跑掉。却有一个苦苦地蹲在路边，怔怔地看我，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我突然预感到，是什么前兆？
这时，头顶的豪华的吊灯发出玉碎般的声响，我们随着房屋、墙壁摇晃起来。桌上的一杯红酒跌落在猩红的地毯上。
一个声音拽着我：伸出手，快！
我撇下了那只慌乱而坚定的手，趔趄着奔向女儿的房间，去抱起寒窗下掩卷而眠的女儿。
轰倒的声音都没有了。只听见，深夜里吵醒自己的一声呐喊。
（二）逆时针
累得手指有些发酸了，一圈一圈地把时钟拨向从前。
从前的旷野里，我快乐地奔跑，手里牵着一根放飞心愿的棒线。
“当当”，时钟任凭我把弄，冷笑着说：我不会倒转，我走的一刻就是一刻，走一圈就是一个白天；日夜不停，就这样，每月、每年。
（三）哭笑不得
在一片悲戚中，我嘿嘿地笑了。
立刻，扫过来一束束惊异的目光。
在惊异的眼神里，我哈哈地又笑了。
立刻，又扫来一串串嘿嘿的嘲笑。
我用快乐掩饰着悲伤，用笑脸装饰着别人的梦境。
而嘲笑如潮，我的笑滴下了泪。
于是，在我的悲戚中，听到大家的哈哈哈哈的笑声。
（四）十指相扣
我，举起我的左手。问右手：是你把我引领到这里的。
一只红色的小蜘蛛在左右手之间，跳跃，爬行。
右手用中指和拇指在空中打了个响。
蜘蛛停下了，不动。
右手左手，十指相扣。
蜘蛛吐丝，向我的头顶荡去。
右手紧握左手，说，我们注定是一生一世的至爱亲朋。
蜘蛛牵着一丝银线跃到头顶。细数着早生的华发，一根根耗尽的生命。
响起来了。那是左手和右手相碰的，掌声。
（五）细沙
在街上行走时，一只狗拦住了我的去路。
狗没有吠叫。我也没有叫喊。
我转身，想折回来处。见两只前爪已经搭落在我的肩膀上。
挣脱？抵抗？仿佛是徒劳。因为，面对纠缠，我没有设防。
前爪，在我的肩上越加深嵌，没有丝毫动摇。
我猛地记起，儿时，在海边玩的细沙子。张开手，漏掉；抓紧了，也是漏掉。
于是，我放松了。
被抓紧的意图无非是撕咬。这样想着，我袒露了全身所有的肉体和一道道含糊的排骨，去迎合那一排利齿。
回头看时，紧扣双肩的利爪竟然松懈了，变成的是一双按摩的稚嫩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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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9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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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9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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