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层层泥上霜,
谁家煮酒一山香。
白面青丝坟头语,
老妪浊泪眼茫茫。
慢叩首,
诉凄凉,
遥遥步履秋草黄。
那是一一年的秋末,具体是哪个月份,我早已遗忘。
我静静的走在,走在工地的便道上。
这便道啊,除了满地落叶散发的脆响外,再无它物。雪白的霜晶粘着在枯黄的落叶上,这般的心情混搭着这般的苍凉,也显得格外有味道。
我就这么走着,走着,漫无目的。
不知道自己走了好远,亦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感觉前面不远的地方,传来阵阵酒香。
“吸!”我使劲将这游荡在这天地间的酒味,搭配着寒冷的山风吸进我的鼻孔,流进我的肺里。
此时,我的灵魂告诉我:“醉吧,醉吧,醉了便是解脱;睡吧,睡吧,睡了便能忘却时间的蹉跎。”
我追寻着酒的味道,步子放得更慢了,生怕遗漏了这场新的醉过。
剥开迷雾,在前方不远处,有个人影跪在一座坟前。那坟,没有像歌里唱的那样开满鲜花,也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庄严肃穆。
待我走得近一些,去看看这现实为何没有歌里那般美好,为何没有电视中那份浓重。
秋风吹,秋风轻轻的吹,吹乱了我脑海里的图画,吹走了萦绕着我的酒香,吹来了一个苍老的哭腔。
她:一个不知姓谁名谁的老妇,就这么跪在秋风里,在那恰似土包的坟前讲述着什么,显得那样凄怆。
浊泪划过那苍白的面颊,两鬓的银丝在风中激烈的颤抖。
是什么,让她颤抖得如此厉害:是寒冷?是哭泣?还是夜以继日的情思?
我不懂,亦或是不愿去懂……
她慢慢的磕头,慢慢的述说,慢慢的述说,慢慢的磕头。就这样持续了好久,好久。
不知何时,她的哭声戛然而止,艰难的站起身来,拖着蹒跚的步伐,踏在早已枯黄的叶上,一步,一步,走得那样坚定。
“咦?”天上好像下雨了,是咸的。
至于,为什么是咸的,我不愿去想,亦或是不敢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