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听柴可夫斯基
但愿有些秘密不被掩藏和扭曲
而我是幸运的,作为迟到的缺席者
仍未泯灭对一场大雪的完善之心
这是最初的,也可能是最后的感动
在F小调《第四交响曲》“厄运”的安排下
我将和你一起,在激荡的河水中
始终怀揣着无法说出的不安
用冻僵的手指跳跃,起伏
并矢口否认命运灰尘般的打击
这当然也不是旧梦,因而
有些区域我们终生无法抵达或挽回
棕榈,久远的往事,雪莲中忧伤的睡美人
以及不可度量的黑桃皇后
她们是你的,也属于每个倾心于自诉的悲伤者
更是黑夜锦缎上需要反复修改的谐谑
完全不等同于倒立于世间的羞耻和罪愆
只有死亡的律令高悬头顶,如爆裂的
孔雀之胆,在数百个回合的较量中
它替我们吐出一生的苦水和愧疚
也吐出炉边的城堡,雪橇下的寂静
和乡村回声里废墟般的黄昏
2013/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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