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北风已行走在半路上
抽出一把把锋刃
寒冷,妄图穿行我的身体
妄图冻僵我的骨骼和神经
一支笔掀开被窝的温度
早晨,天色明亮,阳光灿烂
一寸寸温暖爬过幽暗的缝隙
漫过我的全身,轻抚绒毛
意气风发地露出红红的脸庞
天空蔚然,昨日的忧郁消散
午后,毫无征兆的寒
入侵,试图捆绑脚和思想
阳光不知所踪,傍晚提前降临
锅里沸腾的汤圆,舀一个到嘴里
荡漾寒冷的心,任波涛泛滥
地下室
人们不甘愿做被践踏的草
对着天空,喊疼
日月穿梭,它会越长越矮
甚至枯萎,消逝
三尺高的篙草被一一删除
林立的高楼受人宠爱
如果有一天,我按动电梯
从顶楼来到了地下室
我不喊黑,也不喊冷
更不喊饿,学威廉·翰纳
在苟延残喘中,掘出汤姆猫
和杰瑞鼠,掘出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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