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时月 于 2014-1-4 15:21 编辑
诗歌创新说
文/秦时月
没有创新的诗歌吸引不了人,更走不远。从广义上讲,诗歌创新既有形式的创新,更有思想内容、表现角度和诗歌语言的创新。两相比较,后者的创新远比形式的创新更为接近诗歌创新的主旨和要义,是诗歌创新的重点。
一、思想内容的创新。积极健康向上的、能够唤起读者美好向往和社会责任感、引起读者强烈共鸣的主题思想内容,就是诗歌作品要表现的积极思想主题,任何消积、颓废和不健康的东西,都应被社会、时代和读者所唾弃,应予以坚决摒弃。而且,诗歌主题思想内容还要随着社会和时代进步不断创新发展,以跟上时代脉搏和前进步伐,从而使我们的诗歌作品奏响时代的最强音,充满正能量。故此,诗人写什么、怎么写,要在认知和行动上取得一致、实现共同,并随着时代和社会前进而不断创新发展。
二、表现角度的创新。确定了诗歌主题思想内容之后,以怎样的角度进行表达,才能使诗歌具有新鲜感和感染力,这是诗人们应认真思考的问题。
尽管当下诗歌读者群体不大,远比小说、影视剧的传播受众要逊色和弱化许多,但作为文学形式的“开山鼻祖”的诗歌,已经并将持续在文学百花园里占有一席之地,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因此,我们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应低估了诗歌的社会功用,这无论是从“天安门的诗歌墙”到“现代的地震诗”等等,都得到了充分证明。而且,还要在社会不断开放和变革的大潮中放射出更加璀璨夺目的光彩!因此,我们的诗歌和诗人要在不断推陈出新的滚滚诗歌浪潮中始终占据一席之地,深深烙下时代印记,这除了要在主题思想内容上始终充满正能量而外,还要在表现角度上不断创新超越,这样才能使我们的诗歌事业不断发展进步,永葆诗歌之树长青!这应是每一个诗歌作者毕生不懈的追求。因此要下一番真功夫、苦功夫、硬功夫,没有为诗歌而献身的精神是做不了、做不长,也做不好的。
在阅读诗歌作品时,我们发现,很多的作品若从一般标准衡量也是很不错的,但读了就是记不住,没什么印象,这就好像我们在街上看到很多的人、甚至很多长得很不错的人,我们看了也就看了、见了也就见了,就是记不住,原因就在于他们长得没有特点,倒还不如脸上长块疤子什么的人让我们印象深刻,这个比喻虽然有些牵强、不一定恰当,但意思是明白的。我这里说的是,我们的诗歌作品要有特色,在表现角度上要有创新。同样主题思想内容的诗歌作品,在不同作者笔下呈现给读者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有的角度新、印象深刻,而有的就感觉平平、一般化。这其中,除了主题思想内容的不同和语言能力的高下而外,表现角度是否有创新也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比如,风靡一时的地震诗就是一个生动例证,笔者也有亲身的体会。笔者《雅安,我为你斋戒三日》一诗能被《星星》诗刊(见2013年5月上旬刊)选用,并不是这首诗写得有多么好、语言有多么美,只是表现角度比同类诗显得新一点而已。这首诗不长,放在这里供大家参考和指正。“我无法插翅,赶赴雅安/送去一瓶水、一碗饭、一包药/送去一顶遮阳的篷、一把躲雨的伞、一床入睡的被/也不能去那块废墟上/搬一块砖、铲一锹土,抢救一个个垂危的生命/……/面对一幕幕撕心裂肺的场景/我急切关注,默默流泪,暗暗祈祷/那些抢险救援的车啊,快点、快点,再快一点/那些最可爱的人啊,辛苦、辛苦,再辛苦一点/那些生命奇迹啊,尽可能多点、多点,再多一点/而那一串串黑色的数字就此打住,不要继续了/……/面对雅安,我无语凝噎,涕泪滂沱/我只有用属于我的方式,斋戒三日/以此,祭奠雅安,祭奠那些死难的同胞”。
三、诗歌语言的创新。所谓诗歌语言的创新,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语言陌生感。诗歌是美的尤物,要给读者以充分的美的享受和愉悦。纵观各种文学形式,还没有哪一种能够比得上诗歌给人的审美愉悦即阅读快感,至少笔者是这么认为的。故于此,我们的诗人和诗歌作者在诗歌创作中,要在明确了主题思想内容,选准了最佳表现角度的同时,尽最大能力地达到语言陌生化效果。
“陌生化理论”最早由俄国批评家什克洛夫斯基在《作为手法的艺术》的著作里提出来的。陌生化作为一种语言艺术修辞,在诗歌创作中,不仅对语言的运用进行反常特性的重组,而且对语法的规则进行大胆的变异,变习见的句法为新奇的结构,造成新的审美感受,彰显新的语言质感,使惯用的形式受阻,同时增加感觉的难度,设法延长感受的时间,目的使语言穿上一身陌生化的外衣。尽管在中国诗歌发展史上曾出现过并在一定范围内被大家叫好甚至叫绝的“一字诗”,但那毕竟只是个别,没有代表性,而且这到底是不是诗、是不是好诗还有待时间检验和探讨。我认为,诗人在创作诗歌作品时,更多、更广泛、更持久地还是要靠那些能够给人以充分陌生感的语言进行诗歌创作这才是正道,才能使我们的读者对你的诗歌作品的语言产生陌生感。要达到这样的效果,除了我们的诗人要拥有丰富的词汇、鲜活的语言而外,还要有最贴切和准确地运用。从这个角度上讲,诗人是天生的观点不无道理。天生即悟性和聪慧。没有丰富的语言,制造不了语言的陌生感;不会生动和准确地运用,也达不到陌生化的效果。
说到诗歌语言陌生化问题,笔者还有一点需要充分说明的是,诗歌语言陌生感指的是语言的新奇和鲜活而非生硬和离奇,更不能使读者不知所云,那样会使读者的阅读肠道受梗、气息受阻,而那不是诗歌语言的陌生而是夹生,应予坚决杜绝。有时很朴素很平实的语言因为用得好用得妙也能给读者以强烈的陌生感,在这方面做出了典范的诗人很不少,值得我们认真学习和大力借鉴。我们来看湖北诗人张执浩的作品是如何从平实的语言当中给人以强烈陌生感吧!“蘑菇们单腿直立在松树下/地衣铺在草丛中/雷电劈下的枝头松油晶亮/松针黄,松针青/乌云的上头白云翻滚/乌云的下面/白色的炊烟不愿抬高自己”(《雨后》),这首诗在朴实的语言背后营造出的诗歌意象之水灵和鲜活、描写之细腻和形象,天地合一、动感十足的景观在诗中得到了最为充分的表现,的确是诗中精品。
当然,诗歌形式的创新也是诗歌创新的一个重要方面。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诗歌亦是同样的道理。诗歌从五言、七言律诗发展到现代的自由体新诗,就充分说明了诗歌形式也在不断的创新。有些诗歌大家在这方面做出了成功探索,譬如大家熟悉的诗人龚学敏的情感长短句和马启代的长调等等,就给我们在诗歌形式创新上开拓出了一条新路。由此见,诗歌形式的创新也有助于促进诗歌发展和进步。(本文参考了散文诗人白炳安的文章,致谢!)
20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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