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摇摆的金钱菊被一只黑色的利爪,抓破了细嫩的肌肤。
一个年迈的老人赶着牛车,把一堆柴禾送进了柴房。
风,从村庄上走过。把自负的欣喜,挂在光秃秃的树梢。
它奔跑着,挥舞着鞭子,鞭笞着衰老的河流。
几只水鸟,落荒而逃。
2
风,是土地的疯狂。
它尽数地肆虐村庄裸露的身子,吮吸村庄惨淡的血液。
它无视土地的呻吟,无视山林的悲鸣,一个枯瘦的骨架也不放过。
暴虐下,精灵们失去了经年的鲜活与蓬勃,渴望——渴望——
3
蓑衣草么?
仰天长笑,对雪与冰充满着的敌忾,与愤懑。
精灵们用黑色的眼睛,穿过白色凌条乔装的世界。
同梅花一起怒放,红血浸染了雪地。
寂寥的村庄升起了炊烟。
几只麻雀,窜上窜下,但为一粒麦子,不顾角落里上拴的猎枪。
4
风,狼一样嚎叫,搜刮着村庄所有的麦子,填饱它宽大的胃楠。
酒足饭饱后,还在打麦场上跳着淫荡的舞蹈,引诱饥渴的眼睛,一步一步,
一步一步地滑向它温柔的陷阱。
5
村庄,漠视一切威逼与引诱。把风的咆哮与伪装的温软,抛掷于山野。
把自己朴素的哲学与庄周的蝴蝶连成一串珠子,像风铃一样,挂在窗前,摇醒酣睡的灵魂。
还像一个老人,独坐在风雪封门的茅屋,烫上一壶老酒,煮沸几片雪,看红日的光影,
挂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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