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白紫衣 于 2014-1-8 22:11 编辑
文/白紫衣
◎老槐树
当季节翻过皱褶的岁月,故乡的腊梅花还开在梦里。
这又是一个新年将至的日子,我忽然想起一棵老树,一棵盘根家门的老槐树。
我看见老槐树迎风而立,光秃秃的丫枝,摇曳着无声的往事。
我想,她还在不在这季节里独自枯禅?
我想,老父亲或许正站在老槐树下,来回的跺着阳光中的雪。
是呵,任时光荏苒,瑞雪弄春,思念因等待已然苏醒。
我毅然追赶上回家的脚步,在家乡斑驳的泥路上,在发白的文字里,看见乡亲们正扛着犁锄,打从老槐树下经过,打从我童年里梦乡里经过。
老槐树,您始终站在那里,父亲也就站在那里。
◎巴山任水
我喜欢在冬天里行走,特别是大巴山冬天里那抹不去的故乡的味道。
任河水从她的源发而来,大山的声音或许是雪融化的声音,似打落一地的急促雨,扰乱了尘世的匆匆行步。
此时,我特意的将脚步放缓一些,将内心的思绪放得更低沉一些,用一季的温柔,将季节膜拜。
就这般安静的立于桥面,看一池春意,已然拨动我蓬乱的心,走尽无绪的夜里,想你。
想那巴山任水的一缕轻风,想那故乡泥土一丝芬芳;想那山是多情的山,水是多情的水,雪更是多情的雪。
而我,就一直这样驻足而立。
◎回家的路
回家是一种剥离不去心境,特别是在逢年过节时回家,又有别样的心情。
每当节日或者假期,回家与不回家显得格外重要,就像一颗老树的茎扎在我的心里,盘根错节,挥之不去。
此时,我牵着女儿的手,温润如玉,像极了回家的行囊。我将孩子的言颦笑容,我的归乡之情豁然打开。
今夜,我不再需要把衣衫裹得紧紧的,形态瘦瘦的、独立的行走。新年时针,正不停翻转我心中的麻线,一根根抽痛我回家的神经。
我看见远方,故乡正泛起的一抹晚霞,爆竹声声,越走越近;我看见,妈妈正围着炉灶,把屋上的炊烟拔高一些,正遥遥的向我招手。
我回望说:儿啊,回家过年了。
于2013年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