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黄宇 于 2014-2-14 23:07 编辑
刺心
她的腿脚哆嗦,早已走不出城镇背负一生的贫瘠
那双曾利索的双脚
跟着大时代的前进而倒退
她的脊背穿过屋檐枯萎的旧木
那身婀娜多姿的身段
被生活肮脏的双手一点点地榨干
她的灵巧双手,被琐碎的日子肆意涂鸦
从光鲜的指甲开始
每个细胞都喝饱了衰老的生命之水
她的乌黑秀发,迎向漫长人生路中的劲风
飘逸,断裂,枯萎,掉落,当我逐渐高过她的肩膀时
一根白发开始悄然冒尖
她的清澈双眼,看过太多世俗纷扰
刚进入更年期,就被悲欢剧情模糊了视线
荒凉得只剩下一双老花镜
她的慈爱胸膛,养育我二十余生
一部分扎入骨肉,另一部分扎入思想
那颗曾经火热的心,正跳动着疼痛的前世今生
——谨以此诗献给我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