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枣林放牛 于 2014-4-15 09:5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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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你(指作者的老同学,杨耀华,现任《山西画报社》编辑)说,希望帮帮我,投投稿子,并为我引见著名诗人李杜。
我甚至连感谢你的话都没有说一声。我已经到了不习惯使用这些客套话的地步了,而我在用我的方式表达我的感激,表达我对老同学们对我的关爱的感激。甚至我的感激就是一种平静,平静的接纳,与平静之中的无限思悟。我就是在这种看似冷漠之中,分享我能得到一切友爱。这是一种属于自我的迫不得已选择。
你知道我几乎天天在写诗,一旦进入这种诗情画意的世界的人,几乎就像与世隔绝,就像被艺术圈养起来的动物一样。
我是自己把自己圈养起来的。天天在写诗,读书,思考。其余的时间,就是做点家务,维系基本生存需要。其次就是每隔一两天,晚上出去散步一次;每一个月,或者半个月去郊外做一次徒步旅行,以换换空气,拉炼一下身体。我几乎没有时间参加任何活动。社会交往之中,偶尔应酬一下直系亲属之中实在不能推辞的婚丧嫁娶。我的手机始终关闭,为了避免骚扰,一切外联都由我爱人代替。连网上发表作品,也是她代劳的。
有的中专时期的老同学担心我走火入魔。其实,我已经过了那种不懂得什么叫欲望与贪婪的年龄,所以魔鬼不会附身。当一个人无法正确审视贪婪与欲望等一系列人性之中的特征与属性,是不可能以平稳与健康的状态,来写诗的。许多诗人自杀,是被这些还没有充分认识清楚的属性一步步引入贪婪,接着由于贪图无法得到有效驾驭,便进入虚妄与虚无的熬煎,直至绝望,不能自拔,进入死地的。
我也知道什么叫人伦天伦之美,所以,我不会亏待我的生命。我之所以能沉浸在诗歌艺术之中,与世隔绝,其实正是解决了一切应该解决的基本的生存,生活,人情世故,思想,哲学,艺术,政治,经济,法律等方方面面所需要解决的基本问题。这是一个再理智不过的选择。没有这种充分的理智的选择,我不可能安心沉浸在一种艺术世界之中,不会有这种定力的。你知道,没有艺术定力的人,根本无法在这种艺术之中稳步前进。
有一次,王晓卫跟我爱人说,我这人命苦,没有好的平台发挥我的能力。其实,根本不是。我是根据我自己对自己的设计与安排,有计划有针对性的辞去所有职业职务,抛弃一切荣誉待遇,决心过一种纯粹的艺术人生的生活的。这种纯粹指的是,没有任何社会关系的左右与影响,没有任何团体派别的观念的干预;甚至没有任何外在的经济利益的引诱。我在写给王东柱的一封信《存在之媚》已经总结了我选择诗歌的根源与必然。你在网上能搜到这封信的。
或者,我所说的与世隔绝,就是一种对社会,对环境,对物欲,对过度泛滥的人情世故的故意回避,比较成功的一种应酬模式而已。
最近,我一直准备给你写信,其实也是为了总结我一只在思考的一些问题。比如,我写诗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到达什么目的?诗歌的走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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