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散文诗系列组章之四）
文/封期任
原罪及其它
忧愁，裹着黑夜。恐怖的脚步，一声又一声逼近长夜的空间。冰凉的手指，一次又一次地叩响我的门环。
极地的黑纱，遮住星月的面孔。真实的鸟，藏匿树丛。
那些歪曲的面孔，带着邪恶的笑，很意淫，乔装成佛。
欺骗的序曲奏响了，一个个蒙昧无知的头颅匍匐于地，顶礼朝拜。
狰狞的面具下，罪孽与丑陋交配，繁殖出一个邪恶的思想，带着原罪。
弗洛伊德的学说，窥探了它的要领，而不能左右它的行径。
光，岌岌可危，还未言战，游戏的胜负已定。
初露端倪的幻想，艰难地行走在荆棘丛生的路上。
从懵懂到清醒，从喧嚣到沉寂，从虚幻到真实。
每走一步，都有鬼魅的影子，不离左右。
都有诙谐的嘲弄，妄想让形色惊恐的风，拉开死亡的帷幕。
远处，夜莺的啼叫，与禅院的钟声，敲碎死寂的夜。
神色淡定的僧侣，打坐入定，朝五九晚。
一个与生俱来的魔咒，诵经中淡化。
一个故事，半截记忆。
虫子及其它
狰狞的虫子，露出利刃般的牙齿，撕咬着我的肉身。
肉体碎屑，散落。
身子日渐掏空。被掏空的身体，在垂死线上艰难地行走。
灵魂，从空壳里剥离开来，在疼痛的筋骨中“嘎嘎”作响。
灵与肉，擦不亮灯火。苍白的病房，渐次的黑。
装进口袋里的夙愿，迸发出来。
很想在苟延残喘的瞬间，来一次蹦极。
很想抓住青春的末梢，来一次极致的潇洒。
很想在今后陌生的躯壳里，寻求轮回的出口。
放生。在那个即将受孕的女人身上，播上有翅的种子。
天门洞开，天机泄露---
物种的起源，缘于生命的走走停停。
达尔文在时光的空壳里，进化了物种的思想。
粗鄙的鸵鸟在进化中玄幻起来，彩色的羽翼携来一缕清风，馥郁我枯萎的麦苗。
枯黄的麦粧，转青。高过信仰。
麦尖，吐冒气泡。洁白的病榻，孵化出新生的肉芽。
这个时候，撕咬的虫子，利齿断裂了。
它们在铮铮铁骨面前，停止喧嚣，停止疯狂。
回复到血管里的血液沸腾了，鼓胀的经脉，任一首歌在奔涌，在欢腾。
散发的音符，带着我日渐有力的脚步，走出一个空壳的病房。
空旷的原野，笑容可掬。
核桃及其它
被层层包裹的生命，悬挂在落寞的枝桠上。
尘埃，覆盖内核里将要炸裂的仁。成熟的香，痴望在坚硬的壳上啄一个洞。
季候的风，撩起大树的衣襟。裸露的骨骼，任血液流失。
曾经欢喜的手臂，停止了舞动。
匍匐于树干，我们像蜗牛一样。
沉重的外套，压弯了脊梁，我们步履蹒跚。
知了，投来一瞥嘲弄的目光。壳上的雪水漫溢枝桠，再打落叶片。
岁月飘零，我们在虚无中渡厄一个即将轮回的生命。
时光，打一个句点。星辰，成了省略号。
一撇一捺，写尽蹉跎的辛酸，并在岁月的门楣留下一个刻度。
于是，我们轻盈的体态，让天平失重。
我们在高天之上，借一片云霞，向大地抛一个吻。
在最低处，选择一个意象，与一个尘封的故事，一同盘活我们曾经的物象。
欲望高悬，缥缈不再。
一份常年的孤独等一个约定，在一片嘲笑中，把自己扔回泥土，重新发酵。
从核桃的内核里，提炼几个动词。
灵动的诗语横穿长空。
九月，坚如核桃的日子，裂开了一条缝。
|
发表于 2014-2-26 00:02
收藏
分享
发表于 2014-2-26 00:17
楼主
发表于 2014-2-26 01: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