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成德 于 2014-3-3 14:17 编辑
口述剧场(诗)
经过风吹拂的红色剧场
你要那里,经过二个广场雕像
再登一个白色台阶
赶往孩子们排练节日
这花篮拼音中图案,我在升小学列队时就被打扮过
一个人要赶往剧场
她要经过的台阶
要比流水帐目还绵长、还琐碎
梦醒中,必有人为此来“买单”
为此,她将耗尽多少雨水、葵花和光线
那只抛光后的老式花镜
登上这种台阶前往一个红色剧场
需要无数个被蛋糕切制的耐心
连接的夜晚
由此,一个人的戏剧就此拉开
一首诗就此开始——
登到台阶上的人/他不再拥有昨天的星辰/来自天边一队鸷鸟/使他想起夜里的大火/书稿,烧掉的庄园/一些时候被蜡烛拒绝的地方/我同样拒绝有着色情味道般/伸来的手/什么是喉咙之中垂直而上的台阶/眼看着视觉之外一场大风/吹动着十二月摇晃的躯体/一个书呆子的人/他有两种经验/要么,黄昏之时火焰中/伸来的舌头卷走/要么,再度交锋微弱的呐喊中/有着高傲的背影者/我心力憔悴地倾听者、猜疑着/他们种种的假设/远自文字古道上/那些服饰皱褶者/他们是否已写在纸上/为时间的邮件所传递着/眼看着一个世纪的大火渐渐腾起/那些写满文字的纸张/注定要得到明里暗里的人所清算/不到天明我已有这样预感/
如此影像片段,并不妨碍一个前往的红色剧场
参加聚会的人不一定认识“诗歌”的人
不见得被人圈置剧场外围或停车场
城市的血已象萤火窜向剧场上空的一个顶点位置
就该将肉体和灵魂送上那顶点
兴许,那能正点出入人已在剧场
被人调换了座位,高处空置的位子
落满黑鸦的灯火疏落处
这些人到了是这样出现的
工厂里的炉火熄灭/被火光照亮的面孔/带走了自己的身影与灯光的不朽/唯有铁锤还留在黑暗中的工厂/以及发烫的铸件/他们把工作之时空洞的声音/都留给四周黑下的墙壁,以及/烟筒之上随风扩散中的叫猫/劳动的人/喜欢留下这样或那样成品半成品/目的是让劳动继续延续下去/夜晚或者白天/尽管,成品安然就睡于吵闹车间或者/出发的车辆/半成品像一队黑色鸟群栖宿于枝杈间/劳动者以这种休闲方式操作着/自由运转的空间/因此,我看到的劳动/大多有关肌肉向物质深处挺进的时候/却没有发觉火星曾产生于大脑/留下的激情/一个机器时代/人扮演着黑夜角色/无论是铸造工作还是视觉狭长的写字楼间/共存一种相互的隐私/挖掘着岁月共识的良心/大街之上浓装艳抹的女士/一身牛仔鬼诡之人/他们想象之时的小作坊/是在吹熄体内一个高温雨季/还是改变大街一杯啤酒浓度/在劳动遥遥没有结束之际/我看见人群中一些人/洗涤疲惫污垢/宿向一条酒乡之路/他们微醉了/拎着深色的工装/关闭着漆黑中灯光落下的一天帷幕/在他们不规矩的遗弃的烟头中/一种类似符号从不被劳动者亲口说出/
这时剧场进入处的“把手”
不像是由一人来控制的
有人假借夜莺的嗓音在此公演
也未能得到上好名声
她刚刚来到剧场就已除名了
一幕长长的剧单及清理的“封条”抒写在
丢弃的“入场门券”之上
文字景象是这样的:
不朽呵,那些已成为碑文的人/他们有翻阅报纸的习惯/整日奔波于妇人的字典/看看黑夜的灯火/哪个源于他们的窗前/他们是一些没有家厩的马群/河流尾带着钟鸣/冲撞着他们的睡眠/看看他们水中的骨头/月亮的骨头/火焰中泯灭了多少他们沉睡的诗篇/不朽呵,他们仍然有着天鹅一样肥沃的家园/灯光生生死死明明灭灭/不断扩散着室内浓重的睡眠/唱诗的人已成秩序/与古墓深处的蟋蟀唱为一体/这是时代的智商呵/不朽的风吹动着/有关下一世纪的书卷/
多年来我保持着这种体验/龙头关闭体内我的周身遍布着/老虎快乐的低吟/
现在,真正进入剧场人还未到来
并非,她没有就座时间
她的身影已一杯咖啡沉浮中
完成自己苦涩的自传体出版
在痛饮“香槟”快事时
留下这样“买单”:
香槟,做为醉意消解的阶级/在取代高强度,不断沦陷的夜里/终于,以一只高脚形酒具/接近大脑震荡后清晰/55° 麦芽血液经过100° 热浪侵袭/这是时尚保鲜期/也是物质透过一所玻璃房间/来到唇边成熟原理/饮者不是以胃口与碗做为比较的旁晚/工业沉睡的葡萄庄园/我看见一个国度透明的经济/终于以机械健美之躯/来到了这口腔热烈的雨季/夜半,一只高脚酒具/敲响着临街的情绪/饮者以不同的身份/争论这豪雨的城市/“……一座古老的作坊与一个妇女的活力/是否在加剧着手工业者的先天危机”/一个阶级的虚无犹如滞销中烈酒/愈是扩大自己的清晰指数/缩短炉具之上统治的火力/香槟,愈会增添自己豪迈天气/反复的火焰反复的冷却/这是好酒去往市场旅行/卡车一路啜泣声/夜半,我听见又一名醉者满街呕吐这类诗句/手执香槟者灯光透体/她不断絮道这样话语/搅醒着人头马、白兰地渐渐疲倦了睡意/
或许她的胃口就这么简单于“苦”
但摆脱不了“同糖一而再关系”
沉睡中浓度和爱情让人想起
少年出走的一幕
多少年被雨水一再敲打起留下这样烟头纸屑
苦色,挖出来/并不呈现苦涩/夜晚我看不见她的生理/距离我的距离/在杯子与手相握之时/我看见的咖啡是毫无羞涩的黑色外衣/月光飘落中一只透明的酒具/隔着那么多的雨水/草莓,没有为迟来的天气而腐烂/更多的果实让我看见/月光落地刀锋/带来的仅仅是麻雀的回忆/那么多手擎杯子的人/振荡着杯内玩物/他们是为了缩短火炉之上的热力/还是逃避杯子的统治时期/一杯水弥漫着夜晚的空气/没有谁能看到一种谓之物质的东西/漂浮在那里/炭和煤昏睡时辰太久了/谁听见血热者第一声喊出的“口渴的危机”/杯子散步于它的月下或者昨天/没有谁听见杯子啜泣/一种外来之力不停地碰撞、清洗/已使这僵持的世界不满了风雨/
在一些桌子相继向我拥有之际/我看见了水中二个阶级——/一个接近火焰/一个远离炉具/
一生都致力于剧场的公演
她的行动不只是一种常态的水
或固体饮料
她是戏剧中最真实的人:顶空有灯光
足下有深渊
行动有潜伏鬼影
每逢秋天、春季、清明她都要立下遗言
她是这般写来:
名字广播多少遍了/她确信走上台阶/便会拧亮自己的开关/照亮呼吸后面/被麻雀追赶的背影/
一个冬天是一个人最为漫长的黑暗/也是果核最为沉静的部分/这犹如戏剧布置好的道具/永远的肉体与相识的世界相对称/但,仅有一副感官就够了/不会有人再关注一个人台上的真实年龄/帷幕拉开的瞬间/不再是一个人生活的历史/这与休闲人掌声无关/与台下一再被忽视的面孔有关/
事件由低向高处急速推进者/她不是风险家/便是台上的酒鬼/短短的剧场/许多患者来到这里/他们是为了寻找恋人出走的一幕/还是期待着大脑深入停止播放的哑剧/当代人愈发消退的激情/仅仅一个剧场能补偿得了吗/变化胜于药性年代/人没有忘掉温情权力/无论你是魔术师还是小说家/或者超级商人、哲学中人/这个时代刚刚从梦的铁轨处惊醒而起/因而,你没必要斥责他们太多的嗓音肉体/
风暴速写剧场/舞台之人是否被情绪感染得太久了/一旦铃声停下来/就意味她的帷幕跌下的时刻到了/就意味她要跨过一座孔雀遗弃的寓所/翅膀告别另一个灰尘世纪/
透过流水的表演/是一种疯狂的表演/近似于白昼盲目者的激情/一个被虚构的舞台/延长着白痴者的诗歌/诗歌是有罪的/它跨跃了人体内瘾动的栏杆/
舞台之上的生活/是一段暂短的怀旧手法/从这里进入者旁观者/他们一生的罪过/把幻想当作个性的选择/
沿着一只高背椅转动你将看到的银幕放射区
天才与阴谋多年交战
昼伐、夜攻
以及被风疏散影像
看似简单成长
却有着复杂的卫生巾
有时羽毛代表的,并非
一个方向
尤是,她想想到昨夜电视画面插播的报道
这样的报道是不真实的,/陷入画面的人形影令人孤单/在鲜花广场,口号之外/一夜来临的革命,/发育着那么多良好的器官!/
众多,贴近大地眼神,/天然的近视!/使大多数人轻信,/饥饿珍藏着一条白色的床单/一场报道把老式血压计降到,/零点的位置。/从早到晚你就在这无形的血液中循环着/祖国的年龄/青草覆盖的年龄/你在尖锐的乐曲中打着哈欠/属于一代人作痛的胃口/至今找不到疗效的比喻/
报道是无力的缺少雨水朗读的生理/然而,这样的投入/谁的新闻天气/来自咖啡的立场/她口中的海水,/被夏天一支吸管升入着高空。/秋天就此冷却了吗?/谁的机芯烧焦了,复又接上了。/他们忘记了公众传媒的时间/尽管密布的锣鼓,/镶嵌在主持人的腰间。/——这个广场只能看作疯子的作乱。/她忘记了昨夜乡愁者一再提示的地址。/怀抱果实的一生清白的人,/就此是否得到了倾斜?/广播响起早晨,/谁的形体脱离了地面一动不动?/
人的一生总是要在口述中度过的
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就像你每天都注视对面走来的剧场
耳畔萦绕绿头苍蝇
晚年的一切能让童年来承担吗?
面对结队的少年
你能说:他们没有衰老的资历
一幕幕出雨而烂掉草莓
一队队被蝙蝠偷换的变头术
现在老了
就有这样休闲幼儿园——
少年识“左”
老年在“右”
就把这些速写的画放大在教育的墙上
没人“买单”
单据上人留下的是这样画外音:
有目的教养着/就是置身于一片晴空下/阳光下泛滥的水草/已经逼近栅栏中的天气/
童年的眼神/谁伴随着有毒的哭泣/天然的恐慌/谁就没有成长的权力/谁就是刺痛于十年体内的玻璃/
面对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儿童有儿童的循环期/增大或缩小/并不妨碍大脑加速器的推进/
水果晃动/这是一个女子剪纸的结果/她拙劣的阳光/扶住了那么人的历史/我欢呼被木马摇晃的年月/后天的高烧/烧焦了先天人的生理/
没有谁能阻止这草莓生长的速度/没有谁能把我业已逝去的春天拉回
木马的日子/一种集权被孩子放浪着、浪费着/这威严与草莓成反比/
随着一个管道可想的敲击/肉体愈发嘹亮、清晰/
他们是一队远方深林出发者/成长在时间黑黑照耀的大路上/
兴许/剧场嘈杂的“点”和“线”
在抹糊天花吊灯集体旋转的脸
而不是报幕员的幽深处搁止的剧目单
兴许/这些不被保留的“单子”
天生就没有出生的证明和权力
出现在一个人头攒动的拍卖会上
收藏家的声浪和口哨中凌地而起的金币
或许多年后是一个精神中的大餐
在这黑鸦出没的屋脊
正是去往高潮中的剧场时间/那个
叫“窦娥”的女子
她正侧门走进剧场
看另出“玉堂春”排练
舞台之人/不必惊动她
在这“古装”人死去的年代
不会有人再醒来
终生都不要搅醒她们
这里只有流行的音乐
没有潜伏的刀剑
如果你不点“茶花女”
去把“桃花扇”当作“藕粉炒面”
这种“变脸”
就当“川人”“孔雀胆”吧
满地灯光贯穿着一种幽冥
你不知不觉被混入了歌剧里
那类歌剧只有“高腔”和“花腔”
不过不重要
重要的是歌声应有这样的保留
如果有肺病尽管来/相思中的皮靴每夜都有地毯安排/黑夜不掩护合法情人/剧场/她天性关爱白天受伤的人/这黑管模拟的乡间小道/她可以伸向林荫更茂密地/或更为大胆的疏密处/我为贵妇人的潜台词受够了/那一再躲藏中冷月是为“蝴蝶夫人”献身的/不是为我耳朵献身的/我的起飞心情是在歌剧的后半部分/音乐高亢位置/蓝雾升起的外渡桥/一曰“美式制服军官”雨中重逢金发女人/呵/战乱重逢/多象我失手打碎灯具
/那黑暗考验着大众人情绪/就让所有音乐就地浮出吧/至少我可以抖掉多少覆盖的尘土/在这“查太莱夫人的庄园”/在这儿呼啸而来的山庄/夜莺是虚构的地址/足以让人再度咯血……
剧场的灯时明时暗
剧场的瞌睡与音响轰鸣共同筑造着
晚年他接连出现心脏之地海啸
“日瓦格”医生建议他要多年坚持
户外处锻炼
或者北极圈内、巴厘岛
或西伯利亚流放地
生命的“轻”与“重”都将是一夜工夫
香烟烧掉事情
重要的是他要前往的地方太多了,譬如
草原的夏天
脸色阴沉的梅里雪山处
他幻想中一匹马驭着他毙命
于白毛风浓重嗓音里
但,他怀内深藏着歌片刻寂静中
睁开了眼睛
可他急待需要的阅读
需要有多少气质去阅读
现在,这段往事足可以当作床头前日记
拉长,便是影片胶卷儿
围成一个弧形就成了一个人做成的光盘
闲置时你要听,专心去听
够了,放在书架一边
留给鉴定人去听吧
“时间到了”他听到了剧场的画外音那歌声的升起
我说这歌声是从海上走来/闪亮的水雾薄薄的月光/诗人你拥有大片大片的牲畜红色磨坊/你并不拥有皇帝永恒的贵冠/蝴蝶四季盘旋/
我说这歌声是从远道灌木之林走来/那游唱的浪子白发披肩/萤火穿行在黑风中的水上/木鱼一沉一落一个涛响/吸入钟鸣时刻/远方一只焚烧中的巨大烧瓶/
猜猜看白昼的山/哪处是你鞋子表达的雨声/
大片大片沼泽皮毛一样在卷曲/如一队队狗蜷伏钻石吐亮的大荒/一声犬吠可以摘下熟透的星光/那落日远行的草原/王子,今夜你的梦不再妃子迷惑的路旁/秃鹫拍响中的翅膀语言/你将被雪道上卜辞者中风的锣声所安葬/
因此,我说这歌声不在海上/就在今夜双耳抚摸的窗棂/七檐宝塔的铜铃轻轻敲响着/一个一生之中制造出许多/灯火者的姓名/她将在深夜落霜之时被只黑鸟所唤走/每一个寒食的季节使饥饿的诗人/胸中滚动着雷声/
因此,我说这歌声不仅仅是从海上走来/夜里还在霞光中打铁的汉子/让我为那些利刃无端的诞生/泪水熄灭一次夏天的火焰/
因此,我说这歌声是从爱人白象的身边走来/芭蕉叶下晃动着她风绰的腰铃/一千种神情,一千种姿态/主宰着七孔萧吹奏的孔雀河滨/
因此,我说这歌声来自一双孤灯之手/推向山中暮色之门/一种咏颂的永恒/降临大雪反复纪念的水上家园/
“时间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