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种方向（1~3）

陈科

         一

从今夜今时今分今秒起
我决不与你们一个方向
既不东,也不西
不南辕,也不北辙
它螺旋向上，在辩证中攀升


我要把四个
被你们挤破的方向
揉成一团,扔进丹炉
熔铸我的第五种方向


用李逵的板斧
开辟我的新梁山新水泊
把世上所有的航空母舰
改造成天下百姓的
白鸽子,黑鸽子


顺着我的第五种方向
飞翔在和平自由的
大陆,海空,港湾
让小麦,玉米,水稻
白菜,萝卜,南瓜,
柏树,松树,青竹



顺着我的第五种方向
伸展枝叶
开出新花,结出新果
所有的石头都扭身
往第五种方向延伸,隆升成新的山脉


当然,我也许扳不转你们
错误的方向和行为
那就进入你们自己的末途
去放声痛哭
去饮鸩自纠


我会在第五种方向里
开垦出一片乐园
准备好圣宴,大开城门
招呼天下穷苦人
入城就座
欢快地享用诗歌的美味


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
拖着他们的长尾巴
望城兴叹,迷失野外
第五种方向
只有圣洁的人才能进入


            二


月亮死在四个方向
天下并不因此黑
暗
你也不必担心
八月十五
赏不到明月,空举酒杯


它会在第五种方向
出现
照亮万家笑颜
只有心里淤塞着阴影的人
徘徊在无光处
但那人不会
是你
这,我充满信心
以七个笛孔放歌


           三


你再也看不到太阳
从东方升起
从西边落下


它将在第五种方向里
把晨昏倒置
春秋易位
黄金不再受人恩宠
瓦罐将金光四射


河流将脱离那四个
锈坏的流向
泻入第五种方向
力辟新的河道与寓意
扭转海陆的主谓关系
新的晨曦
将在人们的不适里
敲响第五种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