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勤的父亲
田野像一座古老的钟盘,毎一块责任制像毎一个时间的标码,
父亲像一根不停地走动的秒针,儿女们像一圈拧紧希望的发条。
大学刚毕业的大儿子,刚考入大学的二儿子,
刚考入重点高中的三儿子,及刚考入重点初中的小女儿,
不约而同地问父亲为什么一直都啥不得休息?父亲憨笑着回答:
“一生几十年不够用,‘零休’不划算啊!”
散尽了一身热量,浓缩成一支冰棍的父亲,
被一段白布、一团柴灰、一口棺木、一堆黄土、一片思念层层裹紧。
父亲最后以一张安祥的颜容,躺进了儿女们的记忆里,
躺进了没有动静、没有阳光的狭小空间,父亲终于躺下来“总休”了。
父亲虽然躺下了一个纪念的名词,其灵魂却在儿女们周围仍然是一个动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