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种子,在鸟叫声中坠落 》
陈泯
大大小小鸟的瞅嘀,在窗外的树枝上。
天空在苏醒,鸟的晦涩词语,或者说梦中遗失了的文字,离我的眼睛和心脏最近,离尊严和春天很近。
我手捧太阳上的泥土,佛或神要说出的话随之而来。一切都穿过了水和人类的头顶,坠落在土地的愿望里。
亲爱的,你的胴体,此时是否舒卷着鸟的声音?
畏惧黑暗的困惑和长满锈迹的铁器在掌心融化,不用质疑的光芒,在天地间留下爱情的足迹。
还有,一些完整的罪行。瞅嘀摇晃,那是树的安慰。驻足枝头的那些鸟,感动的一些种子和花的落英,此刻,纷纷扬扬。
这个季节诞生多少只鸟?多少个折断树枝的人,却无法消灭种子和那些鸟。
我满怀敬意地仰望,聆听鸟群发出自由的声音。那些沉入的种子,那些鲜艳的花,和一些思想,正如热烈的情欲奔放。
嘘,静静地听---这弱小的歌唱,在石头间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