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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上的故乡》(外一章)
庐州男人
心尖上的故乡,是老屋上空的炊烟,白净,轻软,绵绵不绝。屋檐下的父亲,满头黑发已经花白。原先硬朗的身板,渐渐弯曲成为另一架犁弓。
心尖上的故乡,是菜畦里的新韮,畦边上的母亲头戴方巾,手握小铲,把个菜地打理得株距行距,如此的恰到好处,一点不亚于我的那些分行文字。
心尖上的故乡,每每与那一根长途电话线紧紧相连接。哪怕是那头传来一声吃力的咳嗽,也足以让我撕心裂肺的疼痛。
心尖上的故乡,是刀刃上的蜜,轻轻的舔一舔,都会受伤流血;心尖上的故乡,是渐入膏肓的暗疾。只要还连着一口气,就会时不时的发作起来,无可救药。
《天堂就是村西南那块向阳的坡地》
在我的故乡,说起天堂来,其实就是指村西南那块向阳的坡地。
母亲和一些亲人,还有别的乡邻,已经在这里定居了多年。看上去,他们早适应天堂里生活,没有谁闹着要将户口迁回原籍。只有母亲,常常在夜深人静,来我的梦里串串门、探探亲。
也许,天堂里的那些玉米一样的金黄金黄,粒粒饱满;也许,天堂里的那些棉花一样的雪白雪白,朵朵温暖。
这是暮春的午后,一个人怀揣感恩,走在村西南的那条小路上。细雨纷飞,通往天堂的路有些湿滑。可怜三朵两枝的桃杏花开正好,仿佛天堂里断魂的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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