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写作不玩虚的
记者:每次逢年过节收到您的祝福,我都很感动,我觉得您比我们很多人都丰富都完整。是什么让您一直勇往直前?
左右:诗歌。诗歌改善了我漏洞百出的内心的同时,也让我坚强更多,它赋予我无所不能的勇气。
记者:培根说“身体有缺陷者往往有一种遭人轻蔑的自卑,但这种自卑也可以是一种奋勇向上的激励”。有时,自卑也是一种力量,他的话在您的写作上有哪些体现?
左右:我很微卑但不自卑。自从我上大学毕业后,我很少把自己的缺陷挂在嘴边,我写过一首《心事》:我不是不能听见/而是不想听见//我不是不能说话/而是不想说话……在我的作品里,最大的体现,就是我一直把自己看得很小甚至微不足道,把诗歌写得很大甚至几近完美。
记者:张海迪、史铁生、海伦·凯勒、贝多芬等都曾是我们从小学习的榜样,他们都是作家,都实现了人生的最大价值。您对自己的第一本诗集有哪些看法?对自己的未来有哪些思考和期待?
左右:写完一部,要继续第二部。最好的一部,永远不会写成。未来几年,借诗人沈浩波送给我的一句话来做目标:静心于写作,虔诚于内心,夯实语言,厚积薄发。
记者:写出自己的作品,用作品说话,并获得大奖,您的最大体会是什么?您觉得在此次颁奖盛典时,媒体为什么没有采访您?
左右:不写虚诗,不投虚稿,不做虚人,总之,写作不玩虚的。写诗是一件很严肃很神圣的事情,与名利挂钩的写作是可怕可悲的。去广州的时候和回西安的时候,也没想过要被谁采访。拿了奖,我就回家了。我总觉得,一个好的作家,采访次数越少越有利于保持自我清醒。
记者:您想成为名人吗,为什么?作为一个“80后”,我们应该如何看待写作,以及其背后的世界?
左右:一个人背着名和利的内心去写作,是悲哀的。但所有的文人又是背负名利的人,他们不可能百分之百的纯粹,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一尘不染。最好的做法,就是把名利利用在正道和良心上,而不是一味地去追求歪道、黑道上的名利,这样的文人才是真正的写作者。成不成名人是次要的,能不能写出百分之九十九接近自己内心的作品才是我的写作目的。很少有作家能写出一个真正的自己。
记者:从去年起,诗歌届的一些同仁对您伸出了援助之手,让您看到了希望,也让写作这个圈子多了一幅感人的画面。对此您想说点什么?有没有想过自己康复之后的生活和写作?最想对读者说点什么?
左右:所有写诗的好人都值得我尊敬,在诗歌界,好人很多,我真心感谢他们。无论我以后的生活变得怎样,我都会抱着感恩之心去相遇相知每一个可爱的人。读者是诗歌创作最好的眼睛,我感谢任何一个记得我作品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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