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逗号
今天早晨,蝌蚪弄不明白自己怎么长出三条尾巴?其实是它长出的两只脚趾,并且不断地延展出趾状。在蝌蚪的惊恐关注下,趾的轮廓逐渐清晰。它思索着,用什么方法咬掉多出的二条尾巴?因为很小的时候,蝌蚪曾许下诺言,势必做这湾流水的逗号。这个世界上谁见过三个尾巴的逗号,打在句子与句子的停顿部分?蝌蚪被自己怪异形象弄的惊慌失措,它向流水深处游去,目的是在水深处的岩下隐入自己的全部身体。嘘,请回避,它游动时的水纹以及划出的水声,不需要任何生物的观望和聆听。如果此时水深处传来咕咕噜噜的声响,也许正是这只蝌蚪咬紧牙关,反复地在岩石锋刃上锯着自己身体的多余部分;时至锯声的时间中段,从它身体内部散开的切割声音——咕噜、咕噜,不停地从黑暗的水底浮向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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