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康京凌 于 2014-3-21 12:37 编辑
一腔千古 凭空一吼。
心瓣儿摔碎,群山连绵,黄土宏厚。
信天游是一生的底气,秦腔是一世不倒的亮嗓和传奇。
高原人的血性,就提在嗓眼上,跟着一把二胡,把黄河石磨得铁骨铮铮。
吼一声《赶牲灵》,我来到壶口上。
一辈辈的白羊肚手巾,都会在这里聚会,奔腾起霞彩和流光。
浪花里每一朵是槐花香,还是菜花黄?
那些赶牲灵的脚户们,转生了几辈子了,还是在这黄河上?
牵缰绳,摇脖铃,走四方。
只有这敢爱敢恨的黄河,镌刻和流淌着,黄河人最淳朴的本色。
默默走遍黄河两岸的庄稼,一声不吭,薄薄地驮起一层泥沙。
还有小米南瓜的温暖,歇下了一茬有一茬的紫苜蓿和野兰花。
真不知是谁?把人间的苦乐唱了一半,把另一半挂在洪流的回响中,
举起,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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