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冈居木 于 2014-4-1 12:03 编辑
“鸟事”或者“人事”
——汤养宗《一树鸟鸣》品读
冈居木
《一树鸟鸣》写的是两性的事,也是历史的事;是“鸟事”也是“人事”。“鸟鸣”不是花,是另一种花。一个“春”字走光了“公鸟与母鸟声音都特别颤”的秘密;而“貂蝉,也有杨贵妃与西施”、“吕布与董卓,以及神情黯淡的谁”也释解了这些“花非花”之朝代、国家、法律的衣带。这“一树鸟鸣”看上去是在写“我们做不来”的一些鸟事,这何尝又不是人事。读到这首诗,让我想到一天前在网上看到的一组照片:某地警方在夜晚扫黄行动,一名站街“女”见到警方拔腿就跑,至一桥时见没有去路,竟然身手敏捷地爬上了一棵两米多高的大树树杈上。由于树下一侧是水泥河堤,一侧是数米深的朝阳溪,夜色中“女子”站在树上像一朵花与民警对峙,惹众人驻足围观。成为现实中的另一种鸟鸣,仿佛为《一树鸟鸣》作着另种解读。这一诗一事,彼此诠释如此贴合,谁又能分得清鸟事乎?人事乎?但令人惊讶的是,诗与事都是“开春时节”,而时差整整两年,正应了诗中那句“好像几个朝代终于合在一起做相同的事”。汤养宗诗歌《一树鸟鸣》标注时间的是2012年3月15日,而上述事件发生的时间是2014年3月25日,套用一句经典的话说——历史常常有惊人的相似之处。“红颜祸水”的历史不会改变,但可以警世。而“许多良民是不屑去细察这些的”,即使是“我这类人",只有”仿着发出几声啁啾“,值得深思。现实是将来的历史,这“一树鸟鸣”揭示了人与社会在成长中的“咽喉结处,经受一番细心的变调”的必然。
附:《一树鸟鸣》
汤养宗
一树鸟鸣,叫得我血脉贲张,再仔细听
有些不是花的东西在树上开花了
这是开春时节,我也有点看不住自己
公鸟与母鸟声音都特别颤,一锅豆粒
正在火候中。它们正在做的事我们做不来
树上有貂蝉,也有杨贵妃与西施
也有吕布与董卓,以及神情黯淡的谁
好像几个朝代终于合在一起做相同的事
那些不是花的东西正发出花开的声音
正宽衣解带,把我们的山河扔在一边
也不顾国家正在修改一部刑诉法
许多良民是不屑去细察这些的,只有
我这类人会摸一摸身上长不长羽毛,以及
也装出快乐的样子,仿着发出几声啁啾
在咽喉结处,经受一番细心的变调
201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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