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东海乌石子 于 2014-3-28 10:30 编辑
恍若吹过。
我们不得不与春天告别,目睹一朵花提前走下枝头,更多的花流下泪水。从来没有过如此的疼痛和倔犟,撕裂,生命因此认识黑暗。在我们所呼吸的风中,无涯的时间之上,月光给寂静谱写安魂曲,与叶子躺下,与星辰,让你沉睡其中,而马蹄声仍在夜半从我们头顶,自草原踏雪而来,如风,要将你从这梦中带走。
一切是那样真实,和一种对真实的期待。在轻之上,如此轻的灵魂,侵入世界的重,这不可走入的时刻,大地很快将你容纳。旅途上有人类高贵的胡杨站成隐喻,象征或绝唱。
所有的事物更少,比你自己,所有的事物更多。蓬山此去,青鸟殷勤,并绕树三匝,慢慢张开怀抱升向天空,而积为云层,而不是来自我们的形状。
当一切终将成为历史,成为一盏灯,风吹灯灭,只有微弱的漂浮的光,这饥饿的火苗,我看见你,就站在那光芒之中,羊群在后,热瓦甫在唱,你是光:你将在我们辽阔的春天里睡着直到永远。
风吹过,昨夜风。
在一首诗里我们将你安葬,在长长短短重重叠叠的句子中,抑扬顿挫。可以感觉词语的触摸,在告别中,将你翻阅,想念或忘却,亦歌或余悲。
让青草成为永恒的意象,而今而后,那些写诗的人,认识或不认识,都将是你朴实的守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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