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诗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欢迎实名或常用笔名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368|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晓音:有容乃大——简评第三条道路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4-3-29 22:5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有容乃大
——简评第三条道路
              
  晓音

上世纪末,中国当代诗歌遭遇了社会转型期的重创。诗歌也由以北岛为代表的朦胧诗人所开创的白银时代滑入低谷。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的官方诗歌主流与民间诗歌社团的论争与较量也随着诗歌的日益被冷落而消停了下来。人们不再为诗歌奔走呼号,也没有人对诗歌信仰到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狂热。在那个时期,由朦胧诗人芒克的知青体验小说《野事》开始,引领了一大批诗人纷纷倒戈写小说,用那些带着诗歌乱码的文字去骗得书贩子几文小钱苦渡时光。
与此同时,在中国当代暗淡的诗歌版图上,却出现了一种怪异——
上千个民间诗歌社团借助着互联网这个平台,几乎在一夜间闯入了大众的视野。在诗歌旗帜纷飞的网络上,我们很容易就搜索到各个诗歌网站和论坛的艺术主张。毫无疑问,网络上出现的各路诗歌英雄与“非非时代”有异有同。网络使原本隐蔽在民间的诗歌社团公开化并兼有一定程度的合法化。就是这一点,足以让当年办民间刊物像搞“地下工作”的“非非”们羡慕不已。
但是,网络在呈现诗歌的同时也把其弊端和困惑带给人们。在上千个诗歌网站(论坛)中,诗歌的观念与创作者的写作立场被模糊化了。在网络上我们望见了诗歌的森林,却看不清楚一棵树!这是不争的事实。尽管网络以一种新的诗歌繁荣的层面给了我们惊喜,但我们再也听不到《回答》这种扣击着时代脉搏的声音。
在此,我有必要再次提到若干年前的“盘峰之争”。尽管这场争论与以往的任何论争一样,最终不了了之,但那毕竟是近年来写作者通过争论的方式来强调自己写作立场的声音。这些并不强大的声音在网络上激起的回应中,最为显著者便是“第三条道路”的揭竿而起。
纵观第三条道路的诗人阵容,这个由庞清明、莫非、树才、老巢、马莉、胡亮、林童、杨然、安琪、席永君、徐慢、杨通、玄鱼、飞沙、李霞、世宾、探花、牧野、蓝棣之、朱子庆、郑小琼、赵思运等组成的诗歌创作、文学批评群体,自它面世那个时刻,就宣告了他们在诗歌创作道路上,于“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之外的另一种抉择:“第三条”道路。
但是,我无意在此重复讨论“一道”与“二道”之争,也没有必要再去讨论两条道路与第三条道路的差别。我关注的是行进在这些道中的诗人们的诗歌文本。毫无疑义,从第三条道路的诗歌文本中,我看到了一些使人振奋的东西。如“破晓,在破地方/立起新的一天/是你的,也是我的/……//光,碎了一地/折射出每到后半夜/我们的零乱/零乱的唯物主义/我们互为河流/是后浪,也是前浪/下游在身下/等我们到时候。”(老巢《我们是后浪也是前浪》http://blog.sina.com.cn/u/1217918271#sort_1)。
我想,在我们没有找到更好的语言来评介第三条道路的群体诗歌行为时,老巢的这首诗歌是对第三条道路最好的阐释。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民间诗界总有各领风骚三五天的阵式,这种格局比较符合诗歌发展的规律,如古人伫立于江边时发出的感慨:长江水后浪推前浪。我想第三条道路这一名词的提出,也是基于此吧。
在“第三条道路”中我还看到了我熟悉的女性诗人。如福建女诗人安琪的诗歌:“可以满脸再皱纹些/牙齿再掉落些 /步履再蹒跚些没关系我的杜拉斯 /我的亲爱的 /亲爱的杜拉斯!/我要像你一样生活。/像你一样满脸再皱纹些 /牙齿再掉落些/ 步履再蹒跚些 /脑再快些手再快些爱再快些性也再 /快些 /快些快些再块些快些我的杜拉斯亲爱的杜拉斯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呼——哧——我累了亲爱的杜拉斯我不能 /像你一样生活。(《像杜拉斯一样生活》。这种将浪漫主义的强烈感情与后现代主义的语言方式结合在一起的写作方式,使她的诗极具冲击力。与安琪反差较大的是广东诗人马莉,擅长于“十四行体”诗写作:“再次倾听到它/海滩上干枯的空蟹壳/腥味的花朵,飘散的气味/咸凉的海水,忘记我吧,光洁的天空/小城被大浪埋葬,多年以前/我倾听它,看见它,快断的缰绳/大浪的方向,沙哑的疲倦/从手指尖滑落下去,十分庄严/不,不是惧怕无边的大海/平息着午时的巨浪/一次小而又小的疯狂/使羞愧的海水变得深红/小心地走过去,无人知晓/当心!一只小船使天空黑暗。”(《一只小船使天空黑暗》)诗中,我们看得到马莉以古典的浪漫情怀所营造的现代生活的黑暗童话式的氛围。而在郑小琼的诗歌《幻觉者的面具》中,“报社”、“百货商场”、“讨薪”、“自杀者”、“广告”、“乡下人”、“命”、“围观者”、“命运”、“自由与尊严”、“贫穷”、“疲倦的汽车”、“尸体”这类缺少亮色的词语构成了打工者郑小琼对这个世界在另一个层面上的认知。毫无疑问,我所列举的这三个同属于“第三条道路”的女性诗人,她们的诗歌创作向人们展示了三种完全不同的诗歌艺术表现方式。
在“第三条道路”的驻道诗人中,我还看荒诞派的诗人飞沙的身影。我不会忘记,两年前在一个诗歌论坛,我还看到他为“荒诞派”掌门人之争而出生入死的不凡表现。
赵思运,一位博士诗人,2005年却在我主持的女子诗报论坛上贴地一首诗《毛主席死了》,这首诗是他最广为人知的作品之一:“毛永明/943年参加工作/共和国以后一直做工会工作/做得特别出色/1968年 1972年 1975年/三次被推荐当工会主席/都没有通过/因为他姓毛/毛永明不能当毛主席……昨天/我忽然听说毛主席死了/他与情人偷情时被人家老公打死了/一把菜刀/咔吧一声/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想到昨天是12月26日/是毛泽东的生日/我们都惊得合不上嘴”。他的这类以抵拒伪崇高为宗旨和“波普”似写作,以极具反讽精神的诗歌,使我们看到了第三条道路写作中的另一种写作事实,政治的符号被一种日常生活的简单事实所解构,传统的宏大题材在新的历史语境中变异为一个逃不出七情六欲的普通人或是卑微的人的无声的死亡。
在“第三条道路”林林总总的驻道诗人中,庞清明写作的大量关于第三条道路的文论,为“第三条道路”做出了许多的阐述:“几乎没有哪个诗歌流派像第三条道路一样如此嘹亮地发出自己的宣言:第三条道路——新世纪中国第一个诗歌流派,通向辽阔的艺术世界;……没有哪个流派能像第三条道路这样拥有众多的理论旗手,以犀利之笔不断阐述并刷新第三条道路,自足敞开,锋利有力。”(《86现代诗群体大展,第三条道路与流派精神http://blog.sina.com.cn/u/4a5198df01000711)。从庞清明的这些文字中,我们不难看出,像当年的“非非”理论家蓝马《前文化宣言》一样(《非非》创刊号·1986),庞也试图为庞大而繁杂的“第三条道路”构建一座与之配匹的理论体系。虽然庞清明这些激越的声音目前还没有达到预期的穿透力,但其意图是明显的,这种努力也值得赞许。再把庞清明的这篇文章朝下看:“第三条道路第一次全面彻底地颠覆了流派的传统意义……第三条道路是中国当代诗歌的超流派……。”我很惊讶作者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的大彻大悟。不难看出,作为“第三条道路”筑路人之一的庞清明,自身在面对这个以“第三条道路”命名的诗歌群体时内心的惊喜与某种程度的茫然不知所措是同时并存的。
事实上,“第三条道路”到目前为止,不管是从它的诗人组合,还是诗歌创作文本来看,这个诗歌创作群体要流成一个流派,还有些任重道远。正如严家威在《简论第三条道路的判定标准及其独立性自由性涵盖性先锋性》一文中所言:“那么何为第三条道路?或者说第三条道路的判定标准是什么呢?打个比方,假设你是某一诗歌流派的诗人,如果说你认为诗歌的写作只有你那个流派的写作才是诗,而另外的写作是非诗,那你就不属于第三条道路,甚至连第三条道路的朋友也不是!如果说你认为诗歌的写作除了你那个流派的优秀写作是诗外,而另外的优秀写作也是诗,那你就属于第三条道路。如果你说你不属于任何诗歌流派,你认为任何诗歌流派都有一定的偏激,也不想加入任何流派,那你也属于第三条道路。你说,我没有加入第三条道路呀!确实没有,但第三条道路是不需要加入的,从来也没有什么加入仪式(听说加入垃圾派要交会费)。第三条道路也不是什么流派,只是一大群酷爱诗歌的人。而你的这种主张切合第三条道路的主张,所以你不用加入,就已经属于第三条道路了。”(转引自李霞《第三条道路的写作思想》,全文见李霞·诗生活·李霞评论)。
显然,说到底,“第三条道路”是一种多元化的诗歌阵容,各路诗人不同的写作倾向并存,才是它在网络上的诗歌世界中异常活跃、独显风骚的重要原因。
笔者注意到,在乐趣园开坛的“第三条道路”诗歌论坛上,“第三条道路”的几个核心人物,海啸、庞清明、林童、树才、莫非、安琪、老巢、严家威、谭五昌、凸凹等,无论是个人的修养、学识、智慧、诗格、人格,还是组织诗歌活动能力和献身精神,都有其超凡之处,尤其是作为央视导演的老巢,在诗歌刊物发行境遇非常让人沮丧的时刻,斥巨资创办《诗歌月刊》(下半月)的义举,使人不得不敬佩“第三条道路”这个诗歌创作群体的凝聚力之强。
今天,当诗人已经不再以流派的桎梏来规范自身的写作时,在互联网这个广阔的诗歌舞台上,“第三条道路”群体魅力正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有容乃大。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小黑屋|手机版|中国诗歌流派网

GMT+8, 2024-11-14 12:12

Powered by zgsglp.com

© 2011 中国诗歌流派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