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再生
——和《灵魂涅槃》
文/戴永成
一棵草的血液,在龟裂的土地上枯死。一棵草的灵魂,在月光中迁徙、流浪与再生。
一棵树的躯体,在斧头砍伐声中死去。一棵树的灵魂,扎在大地上的根,复活着梦。
一朵花的肉体,在城市霓虹灯下凋谢。一朵花的灵魂,在宁静的村庄再生油菜花香。
一只鸟的翅膀,在世俗中被啃食断翅。一只鸟的灵魂,在回归自然的呼唤声中复活。
一个人的面孔,在纵横阡陌沟壑老去。一个人的灵魂,在真善美的眼神中复活梦想。
岁月,是一把雕刀,雕刻日出日落,雕刻花开花落,雕刻阴晴圆缺,雕刻脸、灵魂与信仰。
一张张脸,被风风雨雨雕刻成统一的青铜色。而一颗颗灵魂,却被雕刻成人世百态:或真,或假,或善,或恶,或美,或丑,或厚重,或轻浮,或淡泊,或贪婪。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只因他有一颗正直的灵魂。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只因他有一颗肮脏的灵魂。
生命的肉体,是母亲用羊水喂养的。再生的灵魂,是母亲用乳汁与爱泉润泽的。
灵魂,在母亲的白发上行走,每一根白发都是路。母亲,用白发攥紧儿女的脚印,用一颗母性的心攥紧儿女的灵魂。
儿女,以雀鸟的方式,鸣叫绿色的孝心与感恩的心。
生命的忆痕,烙印在灵魂,复活思念。以一滴春天的露珠,清洗尘世眸子与灵魂。
半春跌跌撞撞的跋涉,半秋酸甜苦辣的日子,春秋人生在潮起潮落中写成。
咀嚼花开花落,泪水挂在花环。咀嚼日出日落,芦苇流浪日子。咀嚼悲欢离合,灵魂守望爱巢。以麦芒与世俗对峙,用篝火点燃野性。灵魂之根不死,骨髓生长精气神,骨气一生不朽。
附:封期任先生原玉《灵魂涅槃》
岁月这把雕刀,刻在脸上的沟壑,纵横阡陌。
每一条,都流出香甜的乳汁,染尽青丝华发。
伴来往的雀鸟,用鸣叫的方式,悉数过往的流年。
半截记忆,清洗落寞,不是染指的浮云。
生命,跋涉在岁月的河床,跌跌撞撞,淡看潮起潮落。
泪水化作了花环,蒿草长成了麦芒,将熄灭的篝火点燃。
燃烧的焰火里,腐朽的肉身成灰成烬,毫无声息。
唯,涅槃的灵魂,化成一股精气,让孱弱的生灵有了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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