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刊》等官刊已成为三流文人的集散地?
文/何华
最近,一帮诗歌圈的朋友们聚在一起喝酒,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又聊到文学和诗歌,他们为中国诗歌的集体堕落扼腕叹息。
中国是诗的国度。早在远古时候我们的祖先就创造了诗歌,在中国诗歌史上诞生了无数伟大的诗人和诗歌作品,《诗经》和《楚辞》是中国诗歌双峰并峙的杰作,与但丁的《神曲》、《荷马史诗》等欧美文学相比,中国诗歌毫不逊色。更是诞生了屈原、李白、杜甫、白居易、王安石、苏东坡等一批伟大诗人,从先秦到汉,再到唐时是中国诗歌的黄金时代,直至宋、元、明、清,中国诗歌浩如烟海,名家诗人灿若群星,“三曹”父子、“三苏”父子、“大小李杜”等形成了“楚辞”、“诗经”、“汉乐府”、“南北朝民歌”、“建安风骨”、“竹林七贤”、“豪放”、“婉约”流派众多,构成中国诗歌史上一道靓丽的奇观。“山水诗”、“田园诗”、“边塞诗”等各种诗歌流派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那时,好诗互相传颂,你吟我和,饮酒赋诗,击节而歌,掀起了一波接一波的诗歌高潮。后来,由于受格律的限制,旧体诗歌逐渐被新诗代替。
一九一九年“五四”新文化运动,以陈独秀、鲁迅为代表的“新文化运动”的旗手揭开了中国新诗的新纪元。陈独秀的《两个黄鹂》、鲁迅的《野草》、郭沫若的《女神》、俞平伯的《冬夜》、周作人的《小河》、刘大白的《田主来》、刘半农的《叫我如何不想她》等一批诗人以反帝反封建追求婚姻自由的为主题,拉开中国新诗的大幕。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又以“湖畔诗社”为代表的诗人冯雪峰、汪静之、应修人等,“新月诗派”徐志摩的《再别康桥》、“现代诗派”戴望舒的《雨巷》流传深广。五六十年代以贺敬之为代表的政治抒情诗、口号诗一度让新诗成了主角,中国诗歌逐渐走向衰落,到八十年代末以北岛、舒婷、顾诚、徐敬亚为代表的朦胧诗歌给中国吹来一股新风。那时,人们对诗歌的崇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经过八十年代末的短暂辉煌后,中国新诗又陷入喧嚣后的沉寂。有人哀叹,诗人死了,中国诗歌死了!
俺不明白,为何中国的诗歌越来越不受人喜欢?在文学逐渐被边缘化的今天,诗歌早已从高贵的象牙塔的高端坠入云端。诗人被逐渐冷落,真正写诗的人下海了,经商了,不玩了。于是,沈浩波的《一把好乳》、伊沙的《过黄河》、韩东的《这些年》、赵丽华的“梨花体”、车延高的“羊羔体”登堂入室、大放异彩,砖块与口水齐飞,骂声与唾沫横行。“羊羔体”获得鲁迅诗歌奖成了中国诗歌最大的笑话,比当年“梨花体”走红还轰动。各种诗歌奖纷沓而至,成了中国诗歌界最大的娱乐盛宴狂欢。
2013年12月,82岁诗人流沙河在成都省图书馆的讲座上关于“新诗是一场失败的实验”的一句话,语惊四座,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四川省作协副主席、《星星》主编梁平跳出来率先同门PK,更是让诗人们张大眼睛满脸疑惑,让我的老家四川文学一路裸奔,连底裤都被脱得个精光!这是我没想到的!堂堂四川作协副主席、《星星》主编梁平要与82岁高龄的前辈PK更让国内众多《星星》诗刊的万千粉丝的眼珠子跌落了一地!恐怕流沙河先生做梦也没想到吧,他居然会遭到同门后辈梁平的炮轰。梁先生在《新诗真的是一场失败的实验吗?》写到:“ 流沙河先生是《星星》的前辈,也是我敬重的先生,一如健在的白航、石天河、叶延滨、杨牧、蓝疆们。”不愧为大诗人,欲抑先扬,还知道他是你的前辈。接着梁平笔锋一转,炮口对着流沙河胸口直射“沙河先生日前在省图书馆的讲座上关于“新诗是一场失败的实验”的发声,我没有机会去聆听先生的讲座,不能判断是否是新闻报导的猎奇或者误读,但是我相信这样一个判断,毫无疑问是“失误”的、甚至是“粗暴”的。”(究竟是谁“粗暴”?读者的眼睛是雪亮的)
“中国新诗的出现从“五四”发轫以来的近百年的历史,它并不是在古代诗歌样式上的“实验”,而是历史推进、社会发展、汉语革命的一个必然的进程,这是一个常识。新诗的发展走过一些弯路、进入一些误区,比如全民的诗歌运动、社会的诗歌高烧以及新诗本身的跑步、行走、立正、稍息,乃至某个时间段上的倒退,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就像一个人的成长,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一辈子不生一场病。”
“先生以否定曾经给自己带来祸害、荣誉与光环的自己的新诗为代价,否定整个新诗的发展与成就,这就试图从客观上堵住我们这些后生们的嘴。”影射流沙河1957年因写《草木篇》,被毛泽东点名批判为“社会主义的毒草”被关进牛棚,此招是“为了打鬼,借道钟馗”,同时,暗示流沙河闭嘴,不要以老卖老,免得祸从口入。究竟是谁堵谁的嘴呢?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梁平话中有话,单刀直入,他说:“而事实是,尽管沙河先生一生并没有写多少新诗,他为数不多的新诗已经因为那个时代的非诗因素成为一种记忆、一个烙印,我们谁也不能把它抹去。但这不能成为“新诗是一场失败的实验”的理由和佐证。”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流沙河没写过多少新诗?请问,梁先生,流沙河的《草木篇》算不算?《理想》算不算?《故园六咏》算不算?《蟋蟀国》算不算?《妻颂》算不算?。。。“而事实是,尽管沙河先生一生并没有写多少新诗。。。我们谁也不能把它抹去。”你想抹去,你敢吗?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四川有句老话叫“城墙转拐加牛皮”,用来形容某些人是恰如其分的。梁先生,劝你别讽刺流沙河了,他不就是写了一篇《草木篇》被批判为“大毒草”么?还记得么?当年《星星》诗刊都是反党刊物呢?你梁平现在不是做了《星星》诗刊的主编呢?“我没有机会去聆听先生的讲座,不能判断是否是新闻报导的猎奇或者误读,但是我相信这样一个判断,毫无疑问是“失误”的、甚至是“粗暴”的。。。饱学的沙河先生也许因为对新诗的某种成见,我也相信先生甚至很长时间没有阅读新诗了。以前的不说,那么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后的中国新诗,应该是比较陌生的,这又怎么能够简单的确定为“失败”呢?
梁平的话让人寒心。梁平攻击自己的前辈时,脸不红心不跳。流沙河创办《星星》诗刊时,你梁平还在哪里吃粑粑哦?当年,要不是流沙河等人创办了《星星》诗刊,今天会有《星星》诗刊主编吗?古人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人不要忘恩负义,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而报。试问,一个不懂得谢恩感恩、知恩图报的人还是人吗?你有什么资格、凭什么说流沙河说新诗是一场失败的判断是“失误”的、甚至是“粗暴”的?我终于明白,一个人格严重缺陷的人,是不可能受人尊敬的。怪不得,他把一本优秀的《星星》诗刊弄得像妓女一样到处卖钱。与用诗歌泡妞的刘湛秋等人不同,梁平不是骑着一个加重自行车驮着不同的诗歌妞在成都的各大公园乱蹿(现在的诗歌妞不会傻到发一组诗歌就跟你上床),而是亲自坐台,觊觎作者兜里的银子,要作者掏钱订书发稿,或卖版面给作者发稿,或以出书的名义骗钱。成天和作者为一个铜板睁得面红耳赤。由此,我想起最近网上流传甚广的“关于猪鞭、狗鞭和副主编”的笑话。
众所周知,流沙河是梁平的前辈,1957年与白航、石天河等四位青年人创办了《星星》诗刊。流沙河是新诗发展的见证者和实验者,他对中国新诗拥有绝对的话语权。1957年《星星》诗刊创刊号上发表了流沙河借物咏志的《草木篇》及其他作者的各种流派的好作品,在全国一枝独秀,深受读者欢迎。相信八零后的诗歌爱好者都是读《星星》诗刊和流沙河的诗长大的,大家还记得吗?“理想是石,敲出星星之火;/理想是火,点燃熄灭的灯;/理想是灯,照亮夜行的路;/理想是路,引你走到黎明。。。”(流沙河《理想》),流沙河影响了岂止是一代人?中国新诗的出现从“五四”发轫以来已有近百年的历史,诞生了多少优秀的诗人?可现在又如何?正如诗人鹰之所说:“在当前《人民文学》、《诗刊》这样的老牌刊物,把不痛不痒的生活化口水、唠嗑体、哭穷体当作关注生活、关注民生前提下,在造奖贩子们把名人的插诨逗趣玩里格楞的嬉皮士当先锋前提下,本人倡议我们的民刊、网刊、博刊负起这个历史责任,发起一场“拷问道德底线,讨要健康知情权”为总主题的新生态写作,因为无论任何一门文学艺术,当它不能有效触及所处时代的根本矛盾时,对那个时代而言,它的存在就是可有可无的。那就让那些善于写中产阶级饱嗝体的关系户们去发表、去获奖吧,让那些辫子军把持的官刊去讴歌劳动人民吧,我们就为这个时代的真相、良知写作!”当今之中国文坛,有良心、有责任的诗人究竟有多少呢?指望他们关注民生无异痴人说梦。一些人成天写些写些花花草草,风花雪月的东东糊弄人,看似表面风光的中国当今诗坛,实则是一个混乱不堪、诗人自我安慰的大泡泡。怪不得《人民文学》、《诗刊》诗歌编辑频频遭读者质疑,他发稿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一把好乳》作者沈浩波、 “只一泡尿功夫/黄河已经远去”的口水诗人伊沙等一批“三流诗人”。正像人们所说的“一流诗人下海了,二流诗人经商了,只有三流诗人还在玩诗。”
文学如此不堪,究竟是谁酿成的灾难?诗歌堕落当今天与编辑有关,与没有文学批评有关。发关系稿、人情稿、甚至一些官刊把版面明码标价卖钱。或唯名气发稿,每期都是那几个出名的人老面孔,反复出现。评奖是他们,站在领奖台上是他们,规则由他们自己制定,就像篮球场上的比赛一样,他们是运动员,又是裁判,指望公平竞争无异于痴人说梦?所谓文学批评就是邀请几个圈子的朋友,互相吹捧,互吹喇叭,互相抬轿。正如诗人何三坡所说,《诗刊》等官刊已成为三流文人的集散地。当所有的编辑们都愚昧到只信任名气与年龄的时候,文学差不多就完蛋了。我忍不住怀念起80年代,那时候毕竟有几个编辑敢相信年轻人,敢喜欢新玩意。现在呢?偌大一个中国,暮气沉沉,一个像样的编辑都没有。像《人民文学》、《诗刊》等官家的杂志,早已沦落为上等青楼了,几乎是中国三流文人的集散地,平庸文字的天堂。看到它们,你很容易对中国文学绝望。至于说到推动作用,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些人不承认新诗古代诗歌样式上的“实验”,更不会承认新诗的失败。没关系,请你拿出令人信服的作品来去打动瑞典文学院那帮老学究嘛。在人们眼里,新诗不是学古代就学西方,从西方的翻译诗中吸取养料,却把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玩丢了,东施效颦,学了四不像,集体意淫,几个诗人成天在自己的小圈子孤芳自赏,自我陶醉,却没想到读者不买帐,诗刊卖不出去,诗没人看,日子越来越难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真正的好诗和诗人在民间。如广州诗人黄礼孩主编的《诗歌与人》,是广东目前众多民刊中最具史料价值与典藏意义的读本,被国内外诗界喻为“中国第一民刊”。郑正西主编《网络诗选》、王竞成的《黄河诗报》、苍劲《现代诗选粹》等都是不错的诗歌刊物。他们选诗、发诗不看人说话,不发熟人稿,不发关系稿,不发人情稿,已成为中国诗歌新的“风向标”,越来越受到诗人们的推崇、青睐和追捧!
【诗人推荐】
推荐语:读罢此文,让我心生激奋和警醒。何华先生道出了诗歌的现状和诗歌的悲哀。我们心中的圣殿布满了尘埃,象牙塔里有几只老蜘蛛在借用诗歌的名义唱着高调,尽管五音不全,走调漏音。还会得到不少的吹捧的恭维呢。正如先生所倡议我们的民刊、网刊、博刊负起这个历史责任,发起一场“拷问道德底线,讨要健康知情权”为总主题的新生态写作。网络有好诗,好诗在民间。真正诗人在民间。如广州诗人黄礼孩主编的《诗歌与人》,是广东目前众多民刊中最具史料价值与典藏意义的读本,被国内外诗界喻为“中国第一民刊”。郑正西主编《网络诗选》、王竞成的《黄河诗报》、苍劲《现代诗选粹》等都是不错的诗歌刊物。他们选诗、发诗不看人说话,不发熟人稿,不发关系稿,不发人情稿,已成为中国诗歌新的“风向标”,越来越受到诗人们的推崇、青睐和追捧。 (冯计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