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4-5-13 17:29 编辑
香妃墓
喀什河畔的沙枣花开了,嫩黄细碎的幽香奔荡在阳光里。
我的五月,左牵一弯新月,右擎一轮红日,抖一肩浩荡的热风,在艾孜热特村庄,捧起买木热.艾孜姆这谜一样的香姑娘。
我听到了沙枣花儿香,道旁、渠边、阡陌间的沙枣树和一片片沙枣林,迎迓着晶莹闪烁的露光,沿着天河奔向月亮。香姑娘,沙枣花泡出的伊帕尔罕,吐露两百余年金漆手写的芬芳。
“容妃和卓氏,回部台和扎麦女,”空濛的谜团,幻来幻去在大漠浩渺的烟尘。阿帕克霍加麻扎,一部伊斯兰圣裔古杨参天的历史。伊帕尔罕,香妃墓,幻起幻灭,一幅旗装的画像,一幅洋装的画像,一副戎装的画像。
一架旧驮轿,乾隆的真意,迎风哑语。绿色的琉璃砖,蓝色黄色的花纹瓷砖,辩不了三年归魂的足迹;大礼拜寺、小礼拜寺和教经堂,噙举郁郁的沙枣花儿香;高大为男、小巧为女的墓棺,静默“大小霍加之乱”的沧桑。
我仰望五弯月牙,倾国倾城之念,爬山涉水。喀什河畔,蜂绕蝶飞的沙枣花在瞩望归途的爱情。清东陵为什么有香妃墓?北京陶然亭丛芦乱苇的香冢可否记起这一路的花香?淡淡的绿,盈盈的白,簇簇的金……钢身、铜枝、银叶、金花的梦境,爱的甜都在这绿裙紧裹的青春里。
一个美丽的少女,一只闪亮的小土陶。
一枝戈壁流香的沙枣花,一个黄沙妩媚的传奇。
一串银铃的笑声,在我疯长的思绪里奇香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