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丛书》(外一首)
山东十一傻
在风中,一株野草是挺不直腰身的
但是一片野草呢,一个大草原的野草呢
我想,它们只能挤在一起,它们不会选择
对抗东南西北风,它们只是挤在一起
这就是意义的所在,我们通常会,把
自己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强加给,野草
譬如由于我们的懦弱,则幻想野草能够
坚强,而当我们愤怒时会,践踏它们,却
从来没有想过,一株野草也是有尊严的
如果一株野草也是有尊严的,那么我们呢
有时我在想啊,野火烧不尽春风春又生
当诗人白居易即兴写下这美妙的诗句时
那些在大火中无望挣扎着的野草们,会不会
因此而心生怨恨呢,如果一株野草也是
有灵魂的,我们会不会因此而羞愧
《豆芽丛书》
豆芽在没有成为豆芽之前
它们是一粒粒的豆子,坚硬、顽固
不可理喻,它们令吃软怕硬的牙齿
望而生畏,但这些是豆子们所不能理解的
所以不管是红豆、绿豆、还是红小豆
它们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叽叽叽叽
骄傲的唱着歌子,并且它们才不会在意
我们是否喜欢,是否恨得咬牙切齿
而豆芽们则是温顺的脆弱的,楚楚动人
我们喜欢豆芽而不喜欢豆子,在豆子们
看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道理啊
选自北京文艺论坛 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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