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没有鸟鸣】
文／叶如钢
1.
广玉兰之叶， 阔大而肥
碧绿，质地有弹性， 筋脉贲张
满树有洁白的鸟
它们不鸣叫， 用哑语和眼神
“我们是白鸽， 白色的和平鸽”
看， 树下淌血
哀悼那些亡灵， 他们的骨骼
正在加工为橄榄枝
辛劳的人们， 来吧， 为宇宙做盛大的弥撒
用石头， 钢铁写读不出声的字书
2.
如果说血， 就不如看樱花之血
一树的花开放， 也有一树小鸟
猎枪响过之后， 有羽毛散落
无法再数鸟的数目，和诗人的数目
仍然是一树， 仍然没有鸟鸣
鸟之鸣， 在枪管里寻找
看红色的太阳向西而行
盘越来越大，血越来越红
那是归家的神鸟
栖息的树名叫扶桑
3.
一树扶桑，一树太阳鸟
那种鸟非常饥渴，无暇顾及鸣叫
剖腹的蛇， 悬挂的鼠类
太阳火正在燃烧
金子和银子在火里融化
如果说非常残忍
就称之为凤凰涅盘
会很疲倦， 很累， 因为狂欢
狂欢---用神秘图案，不是鸣叫
黑洞和白洞， 皆不可避免
有一树红色乐园鸟
有一树洁白鸽子
妖言：我们读的是诗，不是说明文，也不是议论文。
我不喜欢一些词，比如灵魂。它太虚了，我说灵魂是个鬼，你能拿出证据来批判我吗？比如宇宙。它太大了，超出我们的想象，是在吓唬读者还是在忽悠读者呢？我不喜欢一些形容词，它主要还是散文的。不能强制事物不说话，既使它是哑巴，但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有暗示性。你不能强制它说一些大话，它无力做到，它做不到，就是让它吹牛，它吹牛它就是晕子，就是忽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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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27 19:21
发表于 2014-5-27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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