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沙漠的杨 于 2014-7-1 22:54 编辑
月光被父亲磨瘦,一把灿亮的镰刀。黑夜收藏它,麦孑黄时拿出来,稻子黄时拿出来!
父亲高度近视,分不清白天,黑夜。选择这样夜晚,只因怕我站在田埂看不见他。
麦子,稻子站立地位置,不需要视觉,只需重复无数次地感知,如老朋友矗立在他心里。不远不近地距离,远一分惶恐,近一分窒息。
月光洒下的懵懂忧伤了蟋蟀嗓子,一截一截地锯夜空。蝗虫的喉咙被阳光酌伤,嘶吼得忧心忡忡。蝉鸣最得意,模糊了风的耳朵,扯下纱衣喘气。
月光撑不住我眼睛的匍匐,撕下树叶抵挡露珠,我入梦时,月亮的脸笑得红彤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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