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媒体时代,在新诗是继续抱残守缺,固守‘最高级’的语言领地,还是面向大众,重新获得普通读者的三岔路口”,这其实不是问题,因为真正的高级语言一直面向大众,流行歌词一直都有很广的传播,这就是真正的新诗。而那些所谓的“最高级”语言放弃了传统的音韵等等内容,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高级语言,所以也无法面向大众。诗歌的大众化不是写诗的大众化,写诗永远属于极少数人的专利,新诗的大众化是读者的大众化。
我们无法否认流行歌词在内容上和精神上很窄,但是自古以来诗歌就是能唱的,而新诗大都不能唱,这是公认的事实。余秋雨先生对于这个问题的见解是深刻的,他告诉了我们新诗所不能流传的真正原因。新诗几乎完全抛弃了古典的音韵,这已经并不是真正最高级的语言了,语言最初只有音,也就是说语言是用来说的,换个角度,语言是用来听的,它首先属于听觉,诗歌首先属于音乐艺术,是发音的和谐,发音的艺术,其次才能有思维的内涵,也就是所谓的“志”。古人的确说“诗言志”,但是先贤还是非常注重诗歌音韵的美感。闻一多说“我愿意戴着脚镣跳舞”,连这些所谓的“束缚”,或是说音乐性的要求都没有了,怎么能够大言不惭地自称“最高级”的语言?新诗之所以不能面向大众,并不是因为诗歌语言太高级了,而是因为好像高级还不够真正的高级:没有音韵,没有节奏,没有最核心的凝练,一句诗甚至跨几行甚至跨节,二十字都不止,这还和散文有什么区别。散文诗当然不是诗!散文化的东西当然不能面向大众!因为它长,有没有音韵的规律,还没有节奏感,所以不容易记。
新诗发展到现在,不是该“进步”了,而是该“退步”了,退向音韵,退向节奏,退向凝练。当然,这些概念我们还可以拓宽,还可以有进一步的发展,比如很多歌词并不押韵,但是依然有着音乐的美感,这就说明音韵的概念是完全可以拓宽的,只要本着“音乐美”的方向,就一定可以有更多的发展。这是面向大众的真正方法,而不是什么口语化,甚至恶俗话,让各种脏言秽语践踏人们心中诗歌神圣的形象,靠自残的方法搏取同情。诗歌要保持自己的高洁,只有自尊,才能换来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