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兰花的纤柔,什么,都那么的娇憨。
她半躺,睡觉也会睁着眼。她会像白云一样检阅春山吗?
我愿意把什么交给她,这包括目光或手指,头发或是足跟。
我只需躺着,就像是死亡之前的那一份安然,不去管鸢兰或是香精草铺就的床单。
也不会在意,丁香花怎样做覆盖,怎样被红灵鸟抱去了低处。
她悉悉索索地翻身,笑问我什么是死不瞑目?我不想取笑她,只觉是幽蓝的大海里,
就在珊瑚礁下,藏着一朵玄灵的莲。
一指兰花的纤柔,抚过我的耳垂,再经过我的面颊,胸口,迂回到嘴唇边,就像鸟儿飞去,又飞回。
一些蓝莓,或是柠檬的味道,温暖地舔过我的喉结,一棵树轻盈的树梢上,来回摇晃的秋千。
隐约是一条鱼,一条摆动着尾鳍的鱼。我想,是一叶失去了心智的舟,一潭撞来撞去的云。
一潭云絮,岑峦包裹的中间,云山叠影,霞若红锦摆动。
摆动,摆动,一抹幽蓝的天空,雏鹰或隼,桃子或苹果,摩擦出许多的歌吟,两个人的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