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理论家秦兆基先生说:夏寒先生的散文诗,在韵律上也有意识地向蒙古长歌靠拢,以自然的韵律体现自己对于至善至美的艺术境界的追求。这在他的许多诗章中,都有很好的体现,如配画诗《冬韵》:
贡格尔草原的草,怀抱着一种思想,把思想放到了月亮之上。
让我梦想一直都在思想,使我的思想在不断地仰望。
你敞开的胸怀一直都在敞开着,博大而又宽广。
在你的怀中,你把挚爱托起,托起了阿斯哈图的雄壮。
站在兴安岭的南端,你雄赳赳气昂昂,
威武雄壮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蒙古汉子的模样。
每一块筋骨中,都闪耀着顶天立地的光芒。
光芒万丈,使你身躯傲然挺立,头颅高高昂起。
行末除了最后一行以外,都是用的“平水韵”中的“十阳韵”,韵脚都是“ang”。有的地方还用了句中韵,如“想”的多次重复,“芒”的重复,前有浮想,后有后的切音,不仅读起来音韵铿锵,显得有气势,如水之就下,同时也使得全诗前后相应结构紧凑。
散文诗不能也不应该一味求散,节奏、韵律,在某种意义上,不是镣铐,而是内在流淌的血脉。笔者在多年前说过:“外国的一些散文诗人在节奏和韵律方面刻意追求有的到了苛刻的地步,泰戈尔在他用孟加拉文写的散文诗中大量地使用了复合辅音,犹如我国近体诗的平仄相间,构成明显的平仄变化。他还在短行中用四音步(按:“音步”,大致相当于汉诗中的“顿”,长行中使用十八音步,使散文诗的长行显得顿挫跌宕,而不流于拖沓。”(《散文诗写作》17页,四川文艺出版社1992)移来论夏寒先生的散文诗好像还算熨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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