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地随想·北极镇嘶鸣的白翼马
/狄芦
透过大巴的玻璃窗
我撞见高空一匹小白马，展翅的小白马
两蹄腾空，怒目嘶鸣；大有愤翅云展千里之状
我低头闪过这样的念头——
怕是被谁狠狠抽了两长鞭吧，要不咋这身姿态
我又一次看了看这匹暴燥的白马，这两蹄腾空嘶鸣的小白马
谁人，何事，如此之急？我暗想……
噢！我记得当年万里山河，无不尘烟荡起——
所谓不过是那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然而王城内外，臣子不知，万民不知，笑声中妃子们也不知
可这匹白马过后，满城子民无不侧身西望，无不惊愕；他们一起想：
何人，何事，国有何事，王有何事，怎急成这般狼狈之象？
唯恐迟了王命，唯恐晚了爱妃的一笑；王可能有如此的执意
沿途小小驿站，不可休息加料，如有违此意者，斩！
那轻骑是否在此歇马停留，添把饲料，现已无从可知
然，从小白马的这幅悲凉的腾起之状而观，怕是未能加料
且还糟了狠狠的两鞭子，这就是小白马跳起来的原因吧
莫怪轻骑，莫怪汉子；他若不万里加鞭，怕摔在白马身上的那两鞭子
十足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说不定还没有到长安，他的人头就早已落地了
哦！一样的悲凉，命皆系于王身，系于王的女人的唇边一笑、眉间一颦
然这就是历史的面目，这就是王民的悲凉！而国城之泯灭，又甚于王民之悲凉
这时，我听到马嘶鸣的声响，我听到驿马萧萧的声响
我听到三军高呼“万岁”，皆呼“若不杀此身，臣等致死不愿起驾”的悲音
我听到凄凄秋雨，梧桐落叶，凤銮啼哭的声音
我听到万丈白刃出鞘的声响，我听到壮士们壮怀激烈的声响
最后，我听到还是这匹白马再次嘶鸣的声音，以及万军困顿起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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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18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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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18 21: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