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朝的天空下(组章之九)
湖,一首词的澄澈
文/戴永成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
——张孝祥《念奴娇•过洞庭》
洞庭湖。青草湖。临近中秋,风平浪静,月光皎洁,碧波倒映。
湖静,静若止水。月静,静若天籁。心静,静若禅境。词静,静若月光。
静,再静一些,静得整个宇宙澄澈空明。
风,轻轻掠过岁月忆痕,思念岭南光阴与如冰雪晶莹的肝胆相照,只剩下稀疏的短发与两袖清冷。一叶心舟为谁游?一腔热血为谁流?一颗灵魂为谁说?
一个人生,站在水中,水一样清澈,月一样明净。望穿秋水的眸子与仰望秋月的灵魂,被一壶浊酒点燃,燃烧成一首词的澄澈。
每一朵浪花,叫着灵感,把一生的风雨积蓄起来,注入词的平平仄仄韵脚,撰写一种表里如一的淡泊声音。
邀请月亮、银河满天星星和一切自然景象为座中佳宾,汲尽西江水权当美酒,端起北斗杯勺酌酒豪饮。最随意的情与最自然的词,总是最美的。
把如月心事交给酒,把北斗路标交给酒,把洞庭湖水交给酒,把悲欢离合交给酒……
然后,用酒点燃湖水、秋岸、月光、孤独、血液、骨头、灵魂、人格、信念与那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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