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诗存档：小绿叶的抒情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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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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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涉水而来的蒙古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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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看清楚中原的模样呢
怀孕的牧草
和麦地
一直相视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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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是迷上一个姑娘了吧
迷上了绿色森林里寄生的文字
把情欲带进秋天
牛马分外稀少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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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 这个姑娘一直在呻吟
三千里之外
许多标点安坐于怀
简单的字符
在诗稿里一一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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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我爱你
或者教她说一句蒙语
比其你三几那
姑娘的口型中含着
一朵叫着术录格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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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眸保持着
刚睡醒的模样
被阳光晒干了
又被河水浸泡
一遍，又一遍
照亮了每一片
浑浊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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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下一个季节
三千里外
是牧草，在向芦苇叫喊
是远离，是靠近
是破碎，是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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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一直在奔跑
拉着我草原的小伙子
分外晶莹的眼睛
呼伦湖
走向爱情的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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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在眼睛里喂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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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停在左手边的两个枝桠
她用一只手关窗户 从肃杀的季节中汲取温暖
他用另一只手写诗 一路嚼着生活的轨道
放在桌子上的奶茶 流向小伙子饥渴的喉咙
故乡的牛马依稀可见
停靠的嘴唇 是零星的火苗
跳在心上
久久不曾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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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成了这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吧
也会记住那些朴实的诗意
也会在姑娘的眉眼中
看出生活的冰山一角
是紧张，是安逸
是在躲在墙角默默抽烟时
姑娘的轻轻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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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把眼睛寄养于一只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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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总是在空气愈发凌厉之后
从眼角喷薄而出
他跌在走了几十年的台阶上
看青苔一路嚼着土地
“我的爱人啊
故乡的草原无时无刻地盼着我回去
我也该看一看我的蓝色草原了
有牛马，有云朵，有清澈的呼伦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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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还应该悄悄告诉你什么呢
这说了一辈子都未曾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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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寄养于一丛在这土地里生长的牧草吧
停息在我无数次走过的台阶上
托举我的妻子和孩子
看他们玩耍，继而安然入睡
我不知道信仰是什么
归家之路上的鸟雀是我的投靠
轻盈的羽毛
和更轻盈的心脏
我就在上方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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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雀是我的
草原是我的
信仰也是我的
生命与灵魂的轮回都是我的
爱也是我的
我拥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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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让自己这般渴望与坚定
我只要一直望着停靠我的这丛鸟雀
慢慢飞离寄养我的土地
比他们高
比爱低”
——2012年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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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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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温顺的，连同我的手指和嘴唇
不忍把你当成一个磨盘
不时送上我伶俐的牙齿
去磨出我想要的
孩子，或是任何甘汁蜜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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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次想要说话的时候
总是忍不住要吮吸手指
早上 我背对着你的样子很普通
像是每一个不经意路过的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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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白天才刚刚开始
你拥抱我的时间很短
不够我挤出一滴眼泪
来回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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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的时间很绵长
长到我以为我们的相见是在枕头里
我以为一辈子很短
我以为我会对你的亲吻
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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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还是不满足
我以为我是温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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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忍心告诉你
和你在一起的310个日子
我从来没有饿过
也从来没有饱过
——2012年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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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时光书（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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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短暂的沉默之后
你带我去了那家小店
一边喝酒
一边谈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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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半灌啤酒把你灌醉
音乐声放到最大的时候
是写诗的最好时候
你在路上 在公交里
在炎夏闷热的小出租屋里酣睡
对诗歌缄口不言
我是多么的饥渴
要你早些回来 陪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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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对话之后
你拉着我离开
我起身很慢 抓了你的手
5
很多时候
我们对情话充耳不闻
很多时候我们坐在一起
只是在不停地喝水
你一口，我一口
喝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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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清水般的日子
却时常
让我们大汗淋漓
7
你喜欢看斯诺克
喜欢玩魔方和睡觉
它们都是霸权主义
抢走我心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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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怎么也得
学会爱屋及乌
尽管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
是房子还是乌鸦
瞧，有时我也会犯傻
8
你最好教会我写诗
最好像写生活一样写诗
这样，我就会用陌生化处理
来解决我们的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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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主义和白描像白衬衫和牛仔裤
装在箱子里总觉得踏实
我们的感情在主线上奔跑
不会断层，也不会脱离轨道
——2012年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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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首情诗与异样的歌（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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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七 《有头有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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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墙头的挂钟上坐了一个晚上
它很安静
有头，有脸，有手臂
到午夜的时候
响亮地震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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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多想让我的思念
也过上这样
有头 有脸 有声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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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九 《后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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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几分差池
在时间上 我们差得很远
新华城市广场到南师要走过多少条街
当我徒步过去的时候
我的爱人已被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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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怎么也争不过
图纸，投资商和老板的脸色
我开始像后宫的女人一样
苦苦地等 偶尔也跳起来
争风吃醋 心机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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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十一 《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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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你的电话
一个季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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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愈演愈烈的时候
你的眼眶多出一个弧度
一言不发。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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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被上帝诅咒过的孩子
为了这个弧度
上帝诅咒过你
也诅咒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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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是缺少的
却是接近饱和
——2012年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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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唉，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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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前言
1
金属和金属的撞击会产生什么
沉默是一把刀，白里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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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沿到床沿的尽头
跨越着两个根据地
2
爱情的始末
结束于两块被风干的腊肉
盐打开的毛孔
怎样细细密密地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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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什么呀
冬日还未成熟
就早已有树枝折断的声音
3
你不知道爱情是周而复始的吗
一个人死了很多次
化作空气，化作干柴烈火的一夜情
我们在妈妈的胎盘上
就已经画上了爱情的很多种路数
以为一定会有那么个
句号
4
你不知道该说怎样的台词
是的，挎着刀的是战士，喝着酒的是谋士
我不是一个好导演
东边日出你便打伞，西边下雨我便叹息
——2013年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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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一场宿命（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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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上开始
从未知的十年里开始
我忘记我想要记得的所有
我不说话的时候
更像是一个失身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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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冰雪融化的时候
当冬天结束的时候
我与母亲的遗言被缩得很短
而我和你的距离
更像是低头和抬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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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以后的时日
我觉得它们会是阳光
刺痛眼睛的时候
我只能向更高处眺望
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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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有一种力量
能把我们的眼睛晒得更黑
春天就要来了
而这
不会是一场宿命
——2013年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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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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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就上了床
至于对面这个颤抖的像孩子的男人
我毫无招架
甚至，他要亲吻我就给亲吻
他要糖果我就给糖果
他要回到婴儿时代我就抱着他
吮吸我的乳房
最后
他在床榻上说出了家
这是一个让我悲痛至极的呻吟
这让我疯狂地想起我和妈妈分开的那些日子
我的高潮就这样来了——
它们像两个相见恨晚的亲人
一见面就再也舍不得分开
——2013年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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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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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谈爱情我们就难过
我腰间不再挂着当家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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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我就跑到河边哭
像唱大戏的青衣
长跪在夫家长满青苔的几个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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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及爱情就会下雨
万物静默如斯，唯独这雨水
在浸泡了一夜的空穴上
长出了会抽搐的小树苗
雨水能留它的只是一个晚上
——2013年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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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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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五年后我们谈论着去哪安家的事宜
你脸色并不好，我也失眠了很多次
我们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我们再次裸露着身体，跟一小杯开水较劲
我们讲着当年琴瑟和鸣的时候
你在我肚脐上打下的那个洞
我的身体在肚脐那里
出现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无穷小，小到呼吸都没有声音
2
三年后我觉得候鸟都是往南飞
北方很冷，常青树健在的时候
我暂且相信叶子在往上眺望
削尖了脑袋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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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盖着各自的被子
像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分床一样
并不知道他们半夜会做些什么
3
现在我坐在一个高高的凳子上
俯视着所有悬而未决的隐喻
像小孩子抓阄的那一刻，茫然而空旷
空旷是因为感觉到自身。无穷大
大到谁也抱不住你
大到，生活变得无穷小
我们选择迁徙，或者走更远的路
——2013年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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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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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把我压在身下
咬着我的耳.垂边做.爱边喊着额吉的名字
我知道三千里之外有一座破旧的房子
没有火化没有黑匣子也没有黑白的照片
可看起来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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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生以来他抽.插着生活
一次又一次，黑夜里，泪水和精.液都会
流进一座空房子
有时空房子外会钻出几支被风折断的树枝
折断了就是折断了，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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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初.夜的时候他坐在床边不停地抽烟
为此我们用了3天去完成这次洗礼
他说我的样子和哭喊像额吉的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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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后我的乳.房就是他的
还有腿.间的茶.壶，流出过很多次
新鲜的奶茶
有时他贪婪地喝着，却忘记了我叫什么
有时不敢去触碰一下，梦里抱着我说梦话
我不停地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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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的精.液和眼泪一起
流进一座崭新的房子——
扎下根
扎下了根我们就回家
注：额吉，蒙语，母亲的意思。
——2013年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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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子弹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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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 《红桃3》
我不会在车厢里和你共打一副牌
天黑以后人容易变小
小到你只需要出一张红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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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酒精和酒》
很多时候，酒精和酒并不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喝多了酒你会拥抱我
然而酒精只会让我们穿得越来越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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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 《干涸》
我哭过，那个时候我的身体里充盈着你
很久很久，久到血都要流干了
你依然没有射出来
最后我们同时说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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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 《一个晚上》
带我离开吧
孤独的马灯 此刻那里写满了经文
我们身边危机四伏，却如此安静
——201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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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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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想过很多次，比如跨上一趟北上的火车
在草原上生儿育女
我恨我的母亲，并爱着三年前查看过我身体的
年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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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奶酒很好喝，呼伦湖边也竖立着彩色的经幡
一切自由都是死亡的开始
大地一路嚼着白色的马匹
把我的眼睛冻得更加明亮
而我并不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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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我20岁，我以为一辈子很长
——2014年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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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这件事我得问问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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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丫头你要爱自己
我妈说你要经济独立
我妈说你要握住你的男人
我妈说他可以没有房子没有车他得人好能疼你
我妈说这些的时候咳嗽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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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些年熟悉的中药味
私奔这事我得问问我妈
不光如此
做……爱这事我也该问问她
还有接吻，拥抱和牵手
——2014年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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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森林，月亮，它们必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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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静静静静的水中我把口袋里的最后一分钱掏空
你看，这与钱无关，那时候我喜欢唱歌，花700块钱买了把吉他
会弹简单的和弦，总是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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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静静静静的水中只有叶子在动，它自由
我有一把精致的梳子，在很多年之前
我一遍一遍梳洗着长发，打着赤脚在水上行走
它与我的身体有关，可是我越来越随便，最后我扔掉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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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坐在风中谁也带不走我，我会跳舞
像黑天鹅。你不会嘲笑我不白。我还会笨拙的喊你
声音并不大，轻轻地，待字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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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静静静静的森林里水里只有一个月亮
我们不曾害怕，最后我们脱去了衣服，没有洗澡
也没有做爱。
你还会笨拙的喊我，声音并不大，轻轻地，怕打碎了一般
——2014年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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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漆黑的梦里你才是最渺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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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惧怕着一个穿着黑色打底裙的女人
我应该叫她zz或者yy
她告诉我结束的答案是结束之束
光明的答案是光明之明
她从身后拿走我的
最后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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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恐怖的事情是哑口无言
或者并不轻松的插科打诨
最恐怖的事情是当你伸出了一只手
却有一只手被偷走了
它们看起来并不熟悉
亲吻的时候也只是藏在背后
尽管黑夜很长很长
早就长过了两只手臂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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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的事情不会让你流泪而会是目瞪口呆
你发抖，在一片漆黑中
你却不希望自己太大太显眼
慌乱中你抓到一只手但想要扔掉它
你更想抓住一朵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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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久违的拥抱你几乎软下来
你梦见过
一个三条腿的陌生男人送你一个带着手指的稻草人
还有站在街头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你的年轻女人
你还递给她一张洁白的纸巾
最后他们都变成了蛇，面目狰狞，咬伤了你
你很少梦见一个拥抱，还有七彩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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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花花的瓷砖上你发现自己的血变成黑色
你喜欢月亮还是森林还是一碗实实在在的红烧肉
你喜欢看天上还是看水里还是看地上
你发现衣服越洗颜色越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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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场巨大的梦里黑色都是垂直落地
——2014年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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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9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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