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呢,很多看似真理的言论,其实也是有毒的。
——写在前面
我总觉得每过一段日子我都应该停下来思考一下,尽管很多时候我得出来的结论都是幼稚和可笑的,完全不具备说服力。可是那又怎样呢,我觉得作为一个90后的孩子,骨子里是有股自己的坚持的,我从不完全相信权威,在诗歌上,这么些年一直如此,尽管为此我走了特别多的弯路。
我始终认为,一个写诗的人,时刻保持清醒比读更多的诗歌更重要。很多身边的朋友问我这么多年写诗是为了什么,他们经常讨论诗歌的衰败以及诗人的泛滥,这种悲伤的氛围让我感觉到压抑,可是我越来越不愿意参与这样的话题。我18岁之前一直可笑地认为挽救诗歌是我的责任,我应该扛着担子孤独而痛苦地往前走,不管我的力量是多么微薄。我热爱诗歌,并曾经害怕失去它(我现在知道了如果我有害怕它失去的想法说明我还没有走进去)。我觉得我在很早的时候遇见诗歌这是特别值得庆幸的一件事,这让我在成长的道路上变得智慧与聪明。
我用了很长时间想明白一件事,诗歌应该接地气。但是诗歌不是生活的注脚,也不是生活的奴隶,更不是生活的点缀。并且真正伟大的诗人会将自己置于艺术中,将生活置于艺术中,将人类置于艺术中,但绝对不是被艺术所捆绑,所束缚。当我想明白这些的时候我特别激动,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以前那些杞人忧天的状态再也没有了。这之前我追求诗歌所谓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从我开始自己研究诗歌理论后我迷茫了好一阵子,我觉得诗歌和生活离得越远越好,沾上了口语就是沾上了市井的俗气。但是这不说明诗歌就等同生活。
这些年我陆续崇拜过很多写诗的老一辈,随着时间的推进他们的诗歌理论愈发强大,可是我总觉得他们在失去。诗歌和其他东西不一样,看得太多相信的太多真的容易被捆绑,最后他们陆续做了资深的诗评家,我不否认这是个伟大的工作,但是我觉得可惜。就像我现在还在学校里被保护着,我的身上有很多可贵的棱角,等我走进社会后它们必然会一点点失去,入世越深失去的越多。当然这只是一般现象,所以我开始崇拜一些还保有诗歌激情和童心的老一辈诗人,他们真的难得。
我在受伤之前学过很多年舞蹈,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一个跳舞的人最大的成就不是大家对你基本功和高超的技术赞不绝口,而是他们看到你的舞蹈时感动地流下了泪水。我相信艺术是共通的,舞蹈,音乐,诗歌,都是如此。所以我偏爱一些看起来并不完美但让我感动的诗歌。我偏爱,但我知道一首好诗其他也必不可少。我觉得诗歌是阅读和写作不断交替后的产物,就像工具,经常运用自然娴熟,没什么稀奇。而能震撼人的是思想、是眼界,是对真、善、美的体悟。这三个字之间我用了顿号,我想把重音放在那里。我用它看诗歌,我也想用它写诗歌。
从我上大学之后,一直在各个诗歌论坛跑,我是个浮躁的姑娘,相对于看书,我更喜欢跟一些老一辈的诗人说话,了解他们的诗歌与诗观,这让我眼界开阔了不少,但同时也让我的基础一直不够扎实。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补上这些。喂哺不死的诗心的东西不是技巧和理论,而是颠簸的生命,这些都太珍贵了,可遇不可求。这样的想法和举动源自于一件事情,那时我还躲在自己诗歌的玻璃房子里一直不愿出来,我突然想到了用一种白描的手法去写诗歌,打破传统的语言,那时我真的激动得恨不得要马上建立一个派别,感觉自己做下去一定会轰动诗界,可是我男朋友告诉我,这东西早就有人做了,并找出了很多诗歌给我看。我就是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你要走出去,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要了解各种诗歌,了解大家都在做什么,你没有资格说我就一个方向走到底,对其他的东西不闻不问,因为你都不知道这个世界变化到哪了,你有什么资格挑食呢?你说你热爱诗歌,但你真的了解它吗?那是坐井观天。而且我想到了一句诗: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我开始有了出去“登山”的念头,因为我想要看到诗歌的全貌。我不敢承诺在我老死之前我能爬到山顶,不是因为我没有勇气,而是我享受爬山的过程,我相信水到了,渠自然成。我只需要在心里放一个巨大的牌子,上面写道:在所有这些所谓的诗歌刊物,诗歌流派,诗歌圈子里,找到自己真正的立场和写作意图才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要让自己走到一个为了追逐发表或者知名度这种境地,那样一定会很惨,一切要自然,要踏实。
我想说,如果我真的有幸登上了山顶,我希望俯瞰完众山之后走下去建立自己的小山头,这个山头不是北岛的附属,不是顾城的山寨,也不能像朵渔的。它就是小绿叶的。模仿者一辈子都超越不了被模仿者,并不是因为他们不行,而是他们只能是一个模仿者,不可能被大家记住。我欣赏一句话,诗歌的不团结,就是力量。那么我们要有不团结的创造力。
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变化我的诗观一直在改变,甚至颠覆。可我一直是有一种执念,写诗,或者是生活的时候,每个人,每件事物,他们在我面前,这就是诗。我希望我能一直坚持它。
我没有什么大的理想,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份热爱的工作,嫁个好男人,生儿育女,做个贤惠的妻子和好妈妈。如果再能够写写诗歌,这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这些可能只代表我21岁关于诗歌的一些看法,但我愿意记录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