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卿
三十年前,读过《告别贝鲁特》
这篇新闻特写,用诗一般的语言
记录一位年轻的游击战士
被迫离开母亲离开家乡
拿起枪重新准备战斗
三十年间,每读一次心血就澎湃一次
假想中,他跟我一样的年纪
并且幸运的还活着
因为战争东躲西藏,无处安身
现在终于有了香火传递——
但是我要说,孩子,你不该出生
不该来到这地狱一般的尘世
从母腹中开始,你就要练习奔跑
奔跑的速度必须快过子弹
恐惧将伴随你成长,直至生命的终结
孩子,你要的东西不多
却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和平
它高于生命,却低于尘土
诗歌不能阻挡一辆坦克
诗人谢默斯•希尼如是说
三十年后,一位中国诗人选择去“拆枪”
可“拆枪”赶不上“造炮”的速度
我承认诗歌的力量是脆弱的
况且,强盗总有强盗的逻辑
“以卵击石”用在这里再适合不过了
放下抵抗,放下武器吧
我要告诉你——孩子
当我们不能阻止更多的死亡
我们还能阻止新的诞生
当我们不能阻挡子弹飞向鸟儿
我们可以用肉体去迎接子弹
在剩下来的生命中
你只能用积攒一生的悲伤和爱
去迎接呼啸的子弹
2014-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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