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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割 
——给我最亲爱的父亲 
 
文/冬日的彩虹雨 
 
 
没有预约,一场雪,骤然而降。 
七月,一个黑色的日子,天之暗,悲之怆。 
音哑的雀鸟,与晨曦,离我而去…… 
一朵云,隐去光亮的一角,擦过我眼眸。 
撕裂心肺之后,泪雨滂沱,渗入我眼底。 
能见度,仅在毫厘之间。 
 
我错信了夏天。 
夏天的主色调,不再是深蕴和湛蓝。 
黑云掩埋的际遇与初心,千呼万唤一个与生命同重的名字,为我驻足。 
可是,一声悲鸣,穿过锦江的浪头,渲染一个悲痛欲绝的世界。 
 
在这样的时候,多想听一只蝉的鸣唱,为暮晚叩亮莹火。 
多想透过窗棂拥握的余晖,用丝细的体微对窗外的小树描摹。当晨练的露珠醒来时,我依然在春意中徜徉,您的目光收留我。 
多想让心情把玻璃杯烘暖,让您的微笑在杯子里荡漾。 
谁知,一只疯狂的黑手,却把我的阳光遮住。 
 
爸爸,天空,很黑,很黑的。 
没有您的日子里,孤寂的灵魂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请您原谅我的记忆日渐衰弱,约过厚重,竟然眷恋一种轻。一种和我一起活着的开怀。 
一种深入骨髓的痛。 
 
我拧紧一只瓶子的盖,不让瓶子里溢出的忧伤,浸染回家的路。 
断起的往事,浮上心头。 
边缘上渗染过的风,以一种荒芜,解读—— 
我渴望的完整。 
 
2014.7.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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