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你说》 
 
有一天大自然赋予你的灵性,会让你有一份幸福的迷失或永远的迷失。 
你会因一种莫名的缘由,舒畅起来或忧郁起来。 
有一天你会看到,一匹瘦弱的老马正在仰望,夕阳里的落日。 
那来自麦地里守望的牧歌,更会把你沉浸于遥远的安逸和宁静之中。 
 
有一天你会想起许多美好的事物。 
比如家乡的山、树林、崎岖的小路,绿油油的田野。 
这一刻,你停留下的旅迹都在发芽、开花、结果。 
有一天你会被春天穿过身体,你会来不及想到一些过往或者一些安静的姿态。 
就像你会顺着风向去记住或者遗忘一种哭泣的飞翔,就像突然有一天,你站在我的面前,对我哭抑或笑。 
 
@ 《我的灵魂开始醒来》 
 
缓缓地向前移动脚步,这时,不能犹豫不决;从脚步开始,我就行走在白天与黑夜的边缘。 
这是清晨,楼下的噪音还小。 
我站在前后脚步之间,开始反思生活中的失落;以及他的本质,还有内在的原因。 
就像多少年以前,我和一片嫩草一起躺倒在松软的土地上,一起和蝈蝈歌唱我们的那个忧伤的世界。 
 
现在,我感觉到了我的衰老;头顶的几根白发,让我想起家乡;想起农田、菜地和坟墓。 
我停留在心灵困惑的瞬间,仰望天空,我看到了那些坚定、敏捷、欢乐的云朵。 
于是我的灵魂开始醒来。 
它与稻谷、大雁,干牛粪的气味;还有暴雨前的雷鸣;一起组成这渴望生命的八行诗句。  
 
@ 《漂泊的记忆》 
 
是啊!我已经多次忘却你,忘却我们曾经幼稚的梦幻;以及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就像家乡的痛楚被一种碎碎的声音,一次次掩埋在褐色的泥土里一样。 
很长时间,我已经没有这种感觉。 
 
这时,仿佛有雨的声音穿过黑夜的长廊。不,那种声音是从一支斑斓的舞蹈,或者一棵赤裸的树中传出的;不,那是从田间的坟墓中发出的一种灵魂之音,一直植入我的血管,植入我那心中的伤痕里。 
而我最终是从一个婴孩的啼哭里走出来。蹒跚地在晨光里,一路上撒满杂草、谷粒和石块。 
不为一朵忧郁的花在苏醒,只为一缕漂泊的记忆。 
而记忆已随一匹白色的马车驶过,这并非是因为一个出生在早晨的名字;或者一个值得骄傲的名字。 
 
@ 《想起家乡》 
 
在后花园里,我看到了那些来自家乡的灾民;而他们正恰恰在很久以前,吻别过我心中缪斯的名字。 
最终他们被当做曾储藏的记忆,而成为一种苍白的歌唱,成为一个花草开放,并充满忧郁的原野。 
并把我认识的每一个字都当做一片片花叶,正在咀嚼。 
而我为了确定我的存在,赶紧制造一首诗。 
尽管知道,这也无法解脱;因为我面临的是痛苦的本质。 
 
但我始终渴望有一个新生命,渴望可以颤栗葬礼的歌声。 
有歌声,让痛苦消逝在黑夜里;让黑夜碎成一地的水晶;水晶里,又是谁的灵魂的居所? 
而我却在仓央嘉措的诗里睡去,不管自己的痛正从颈部的缝合处向下伸延。 
不管我是否懂得我将是怎样的生活,或者想起家乡的疼痛还在持续。 
 
@ 《行走的方向》 
 
记得家乡有一块很大的青石。 
小时候,我们一些小伙伴时常在青石上玩耍;尤其在阳光的照耀下,从青石上折射的光线不但笔直,尤其灿烂。 
现在想来,正如我行走的方向;尽管我现在我的身体不能行走,但我的心一直在笔直而灿烂的行走。 
从青石上折射的光线,笔直的一直通向我的心底。 
让我有时间可以安静的坐下来,思考某一朵花的枯萎。 
宁静的夜晚,咀嚼不同层次的背影。 
 
试问,经历多少悲伤之后,才可以走进那片墓园?才可以看到一些新鲜的脚印,迎向黎明? 
世间万物都有着不同的开始与结束。 
这时寺庙里的钟声也如这十月的悲喜;纯属一种偶然,或者是一种错误。 
然后十月里,我可以躺在草原上睡去;苍鹰聚集在我的身边;阳光迎着我行走的方向射出。 
而每一片草叶则是我身边的利剑或者熊熊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