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像
天空灰蒙蒙的，今天好像又要落雨。我正巧把面部帖在窗玻璃上，看见很多人瞅着我的玻璃窗指手画脚；还听到他们要赶来打开玻璃窗的叫嚷声。他们拥挤在一堆，没有秩序可言，恐慌的表情与这似乎要塞满雨的天空一样，如果有谁轻松地一个触碰，就会有雨落下。我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外面人议论中的内容细节，目前我只知道自己面部形象，由于挤向玻璃用力过重，鼻翼和眼睛相互叠起分界不清。顾不得许多了，我必须集中精力，尽力挤进玻璃的深处，穿过玻璃恢复我的正常面目。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面部已经陷于玻璃的中部；快了，再用点点力，玻璃仅仅只剩下薄薄一层。你们既然好奇，请继续围观。随便你们虚拟什么理由猜测屋内这人为什么要把面部从玻璃穿过去。当然，我也不问你们为什么要聚在一起，吱吱喳喳地吵闹不休？堆积在一起的某些人要打开窗子的说法，仅仅是为了自己有理由成为围观者的入场券。别挤了，各位散去。临散开之前，我还是要告诉你们，我只不过早晨起来，想看看今天有没有雨？贴在窗玻璃上我的被破坏的面部形象，没曾料到引起你们的喧哗或者惊恐。这无意中构成的不良景象，有碍你们的感官。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得不立即修正，虽然我的面部插在玻璃的深处，无法拽回，我会再用力一下，加紧面部向外挤出的速度，把自己纽曲了的五官重新安置在面部的原来位置。
（宁国青龙湖 2014年） |
发表于 2014-8-16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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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16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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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16 23: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