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麻雀,蜷缩在窗前的花枝上,像一粒滚圆的丹丸,静静的。
阳光和露滴,一点一滴,梳洗它的毛色,且又惹风吹。
花枝轻轻摇曳,花朵无声地裂开,猩红或是素白,都是一种卖弄。
相比之下,它黯然,孤独,瀛瘦。
这样华美的舞台,幔帘和帷幕铺开,束起。
它只是哑剧演员,不需要台词,和解说语。它有一汪粼花云锦的芳草地,只是不曾提及。
可恼的秋风,似乎有些厌弃它的默呆,热崇那些莺儿,司琴,舞蹈和飙歌。
像一粒弹丸,麻雀被一次次弹开。只有那些飘移不定的落叶,是它忠心的追随者。
胭脂绯红的秋果,是留给有准备的睐昧者。
我相信,麻雀总会长大,不会再一次被风抛下。鲜红明润的山丁果,也不会拒绝它。
或许在某一个清晨,再看到它,正好是,棕喙含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