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洪芜 于 2014-8-23 15:31 编辑
断指
洪芜
这一刀来得太快,快过疼痛。血,后来才流出来,眼泪也是后来才有。
半截手指,遍寻不着。
身体一段时间血流不止,汩汩地流向土地,询问它的去向。
当身体的伤口结痂,慢慢地愈合,细弱的它,离开母体,会不会正在腐朽?
多希望它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祖先的血在它的身体里一再循环。
月圆之夜,望着身体上的残缺疼痛时,它正读着它的伤痕。
同样的大小,同样的疼痛。
或有一天我找到它。
或有一天它找到我。
扒开彼此伤痛的表皮,让骨,肉,血接在一起。
可是,那些从生命里走失的,比如青春,理想,亲人,是否也可以一一找回?
2014.8.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