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首滨 于 2014-8-22 15:06 编辑
《小城的广场》外一章
广场是一块嘈杂汇聚的地方，有东南风，也有西北风；
还有果皮、烟蒂、酒气，俚语，风骚，横陈于理念铺就在地面上。
维护者不是一场思想运动的分子，是受雇于管理所，挣工钱：一天40元。
养家糊口，干得很起劲，看来这份工作不错。
晨日金光万道，歌舞升平中有剑挥指，但没有叫喊道：“看剑！”没有金属中的铁的取向，
像树枝摇动，无风无雨无呼啸。舞剑的是一位来自假面舞会无性别者，
教头是一名中空的人物，靠这个赚钱的养生师。
观赏树外来者多，开花有色，修剪得像城中流行的发型，不栽松或柏了。
询问一个卖报小商贩：“是什么原因？”
答曰：“不热闹，也不好看。”
长椅最初的用意，是让走路的人或站着的人累了歇歇，
当下长椅成为男女的做爱的床，站在宣传牌上的文明标语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蟋蟀有时带着一身黑或一个紫色的鸣叫，也会见缝插针坐上片刻，
长椅在广场上是椅子中最累的木制品。
铜像这几年寂寞，风雨中独立，这也好，修心养性，少了打扰，好入禅。
世事在胸中是一朵花，也可以是一粒尘，拿得起放得下，皆在不经意当中，那才是率性。
一串彩色气球，不知从哪里来，欲破不破。
轻的都漂浮在上半身以上。
可口可乐+冰镇，3元一瓶，一群自娱的老太太喜欢用这种饮料去止渴。
一种刚秧歌完的热情行动，满口的咖啡味，说一口本地方言，在茶的故乡喝惯茶的人，
感觉如何。小城故事多，小城悬念并不多。
这已是下午时分。一个医护推着一辆小车，车中是一位中风病的患者，
他来到广场上，无戏无言。
只是怀旧，活动活动，包括眼睛、头脑和梦，他一路无亢奋的事情。
日落是傍晚，黑暗潜伏，灯光暧昧。
说是有个吟诗的人该来了，但这一刻没有闪亮登场，也许是累了，病了或因其他什么。
树枝婆娑，水陆两栖的蛤蟆悄然出现，有点儿晦涩的味道，
两张嘴相遇问答，是是而非，常人听不懂。夜如一场雾，轻轻飘飘笼罩在广场的上头。
这块广场不大，但有广场该有的事。夜会制造气氛，风会搬来是非，虫会粉墨登场，
而管理的人一个也不见了，夜里不干活是这座小城的习惯。
《红衣少女你还红衣吗》
红衣少女，你还红衣吗？
北国寒冬的风，从遥远的北方带来了雪花白，落在你黑密的长发上晶莹吗？
缺少诗意盎然的时刻，落在我身上的雪花是很冷的，
我把炉火找出来仍是很冷，我想此时如果你在我的身边那该多好呵！
红色是血的颜色，红色也是火的颜色，红色很暖。
红衣少女，你还红衣吗？
你曾以初阳的辉灿照亮了一片儿草叶，我曾是那只藏在草叶下的黑蟋蟀，
在你的光芒中，我把第一颗露珠儿拥抱。因为那里有你的影子，那是晶莹的。
现在却是初冬，有雪如烟飘扬，我望着，一片灰暗，夕阳怎么西下的，不知道。
地平线上只有一棵枫树，在村庄的后面摇动着一点的红，
我想哭，那不是你，我也想哭。
红衣少女，你还红衣吗？
黄橘子的清香，在这冬日里是很迷人的。
我看见一个孩子用冻得通红的小手，剥那橘子里面金黄的东西，很认真，
我真想知道，太阳最初是不是也这般被人类的童年剥出来的。
我们在一起也剥过橘子，你的纤纤玉手也是那么认真，一点一点地剥开。
那时你在想什么，想到北国是不产橘的吗？
北国的雪，如果在阳光下飘落一定会很美的，你说是不？
痴梦当中有你，
我就在痴梦外面等你。
1989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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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22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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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22 18: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