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阳光为邻
洪芜
吃早点的时候,阳光翻越窗棂爬进来,坐于我的身旁,以我为邻。看着我吃完最后的一片面包。若问她饿不饿,一阵微风拂过窗外树,她摇摇头。
吃早点的时候,阳光又翻越窗棂爬进来,挨着我坐下。看着我喝完最后一滴牛奶。若问她渴不渴,一阵微风掠过窗外树,她摇摇头。
吃早点的时候,阳光每天都从窗棂爬进来,坐于我的身旁,以我为邻,她总是沉默不语。有时候我把随身携带的一串钥匙放在她手里,她羞红了脸,低头,一把一把地试,试着打开某扇门。
夏天,她着薄薄的衣裙,坐于我的身旁,衣裙上开出栀子花的清香。若问她热不热,她低头不语,把头贴近我的肩膀,像极了一个人。
冬天,她着厚厚的棉袄,挨着我坐下,棉袄上飘落洁白的雪花。若问她冷不冷,她低头不语,把我的手捂于她的掌心,像极了一个人。
我朝窗外望了望,无论如何我也无法翻越窗棂爬出去。
2014.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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